把他放出來!”
一怔,“血手追魂”抹了一下汗,低聲問道:“他,他是你的什麼人?”
一睜眼,邵真低叱道:“怎麼,你不願意?”
“不,不,不是這個意思。”
連忙轉過身子,“血手追魂”揚手發令道:“把王一混押’……不!放出來!”
“是!”
一聲洪諾,一條身影,急忙馳進屋裡去……
辣辣的咳了一聲,邵真壓著嗓子道:“姓金的,素聞你奸險刁滑,今見果是不虛,哼,算是你明智,哼,否則我‘鬼見愁’,非把你‘金家莊’夷成平地,片瓦不存不可!”
“你;你是‘鬼見愁’?”瞳孔陡地放大,“血手追魂”低
叫一聲,微張著嘴,愣住了!
這種現象邵真是看多了,人的名兒,樹的影兒,邵真的名頭任誰聽了都要瞠愕吃驚,這不是誇張,自出道以來,除了“黑鷹”,他幾乎是絕無對手,至少與他交過手的人,他都可以順利的打敗對方。
“原來您便是邵少俠,老漢有眼不識泰山,邵少俠您怎不早說出您的身份,否則便不會發生這場誤會了……”
艱辛的扯了一下喉結,“血手追魂”戰戰兢兢的邁前一步,誠惶誠恐的打了一揖,顫著嗓子道:“還請少俠恕過敝莊失禮之處。”
“大人不記小人過,‘血手追魂’,你這窩囊的巴結樣子,確是燙到少爺心窩裡去!”聳了一下肩,邵真尖酸苛薄的諷刺道。
“血手追魂”臉上被譏得一陣青一陣白,紅如豬肝,卻又不敢吭氣,訕訕的陪笑著,不過笑得實在太難看了。
並非“血手追魂”太窩囊,說老實話,“鬼見愁”這塊招牌確實太扎手了,絕非他或者一般普通人惹得起,識時務者為俊傑,大丈夫能屈能伸,“血手追魂”又敢怎樣呢?
他的低聲下氣,講漂亮點是為了保全“金家莊”,不是麼?
一個小小的“金家莊”在“鬼見愁”的眼裡絕不是一個“東西”,講自私點是為了保住他這條老命,他還不想死,之世上雖醜,但仍有很可留戀的地方,是不?而邵真摘他的腦袋,就像探囊取物哪,甚至比這更容易哩!
邵真見他那副狼狽、尷尬的可憐相,似乎是有些不忍,語氣稍顯緩和的道:“‘血手追魂’,你子仗勢欺凌孤男弱女,是否該教訓?”
“應該,應該!”
“血手追魂”哪敢說不是?連忙點頭應道。
那可憐兮兮像個死王八,與方才神氣活現不可一世的樣子,可真是天壤之別,哎,人之前倡後恭,凌弱畏強,似乎是人類一種可憐復可恥的天性,是不?
緩緩吁了一口氣,邵真又道:“現在你該知道王御照姐弟是惹不得了吧?今後令郎想納他為妾的美夢已成泡湯之想,自是匆庸置疑,你們如敢再動她一根……”
抽了一口氣,“血手追魂”不待邵真說完,急急說道:“老漢斗膽也不敢!”
‘明哲保身’,‘血手追魂’,你深知其理,可賀也!”
挖苦人似乎是邵真的專長,但見他又說些叫“血手追魂”無地自容的話:“你深得大丈夫能屈能伸之三昧,嗯,就像烏龜腳能屈能伸一樣,可喜也!”
“血手追魂”一張老臉可真漲成豬肝,要說世上最尷尬的人,可能就是他老兄了。
“至於欠銀三千兩……”邵真說了一聲,故意停下來,轉眸兒向“血手追魂”,唇角漾起一絲怪異的微笑……
“不提這個!不提這個!”打了一個哆嗦
“血手追魂”連忙道:“就像是替王氏姐弟賠禮之物吧!”
“素聞閣下仁心義腸,濟貧扶弱,好施廣佈,果真是不假!”
哧哧一笑,邵真損得“血手追魂”真要哭出來,但邵真並未就此放過他,睨了一下眸子,又道:“俗話說:助人助到底,送佛送上天,現在王氏姐弟倆身無一物,無以為生,你是否願
意再資助他們呢?你一定非常願意的,對不?”
邵真這招打蛇隨根上確實是厲害極了,“血手追魂”哪敢說不?即連想的念頭也沒有,立即
轉首吩咐道:“到庫房取一千兩紋銀……”
“一千兩,太多了吧?”邵真打斷了他的話,輕笑著道。
“不,拿,五,五千兩!”“血手追魂”一窒,連忙改口道,看來他是被“敲”定了。
邵真裝出無限敬佩的道:“哦,你真是我所見過的最仁慈的一位了。”
訕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