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般。曾經何時,鄭麗琬心氣傲然,她覺得這天下之事,盡在掌握之中,可自從洛州刺殺案開始,她就覺得這一切已經脫離她的掌握了。
“夢涵,你聽說過暗水這個組織麼?”沉靜了一會兒,鄭麗琬轉身問道。
田夢涵輕輕地搖了搖頭,“麗琬姐,這暗水乃是新晉的殺手組織,若說了解的話,那是不可能的。我曾經讓人查過暗水,但是卻一無所獲,這暗水就像突然間蹦出來的一樣。”
“絕不會是突然蹦出來的,這暗水如此強勁,之前還不知道積蓄了多久呢!”鄭麗琬從不認為這世間之物是突然出現的,每一件東西顯於世人面前,都是有個過程的。鄭麗琬也同意房遺愛的看法,那就是要弄清洛州刺殺案,就先摸清楚暗水,這暗水從誕生以來,就一直在針對房遺愛,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緣由的。
田夢涵聽了鄭麗琬的話,心中似有些明瞭了,“麗琬姐,你這次來幽州,主要是為了暗水吧?”
“你說的也沒錯。一直以來,我和咱家公子爺都是一明一暗的,有他在前頭吸引眾人目光,我這邊做起事情來也輕鬆得多。至於暗水嘛,但願他們會有些動作吧,只要他們敢動手,就一定要將他們揪出來,有著一條毒蛇在,總是危險的。”
重新坐在椅子上,鄭麗琬看了看田夢涵。小聲笑道,“這次之所以讓你來,也是為了讓你保護我,說真的,我可是很怕死的!”
“麗琬姐”田夢涵剛想打趣下鄭麗琬。那一雙眸子就突然冷厲了起來,她捏住茶杯。猛地朝門窗擲去。只聽一聲悶哼,一個頭戴歪冒的小廝從門外撞了進來,在他身前,還撒了一地的飯菜。
走到那小廝面前,田夢涵拔出長劍冷冷的問道,“說。你是什麼人,為何要偷聽我們談話!”
“小小的是店裡的夥計啊,正要給兩位客官上菜呢求您了,客官。你可不要殺小的啊!”
“胡說八道,夢涵打暈他,我們快離開這裡!”鄭麗琬只是稍微打量了一下這小廝,便輕笑道。
田夢涵沒有猶豫,劍鞘猛地朝那人後腦勺敲了下,那傢伙剛張嘴想說些什麼,人就趴在地上不動了。找來兩名行動處的人,就把那小廝駕到了樓外的馬車上。
馬車一路向西,知道離開幽州西門後,田夢涵才笑著問道,“麗琬姐,你是怎麼看出這傢伙是假夥計的?”其實,田夢涵之所以懷疑這夥計,那也是因為這傢伙偷聽而已。但是鄭麗琬只是看了一眼,就能確定下來,這就不得不讓人佩服了。
鄭麗琬指指那夥計的鞋,又指了指他的手,“夢涵,你瞧,如果是店夥計,會穿這種平底布靴麼,還有他的手。這肩上的手巾上滿是油泥,他的手卻是乾乾淨淨的,這不奇怪麼?”
“原來如此!”田夢涵暗自點了點頭,雖然她行走江湖多年,但要比起這看人的功夫,還得跟鄭麗琬多學學才行。
明礬酒樓的事情似乎沒有驚動周圍的人,他們還是該吃的吃,該喝的喝,對於客棧老闆來說,只要客人付了錢,他才懶得管多個人少個人呢。燕都街上,秦勇逢人就打聽刺史府後門在哪裡,他也不敢問的太明顯了,只說自己是送柴禾的,不敢走正門,打聽出後門後,秦勇便打算離開幽州城了。
秦勇轉身朝城南走去,韓折就已經領人盯上了,莽子和唐元自不認識秦勇,但是他們見韓折等人鬼鬼祟祟的,本能的覺得要出事了。
“莽子,你回去告訴孟將軍一聲,我一個人跟著韓折,一會兒你和將軍循著我留下的記號找過來便行了!”唐元交代莽子兩句,就趕緊跟了上去,韓折等人走的速度太快了,這晚一點很可能會被甩遠的。
幽州白馬鎮,相傳當年白馬將軍公孫瓚以三千鐵騎狂追烏桓人上百里,那是何等的意氣風發。這白馬鎮也是為了公孫瓚而命名的,可惜的是,滄桑鉅變幾百年,人們早忘記公孫瓚是何人了。
白馬鎮在幽州也算得上一個較大的鎮甸了,自從進入白馬鎮後,聞珞便讓人租了一個院子,他們這麼多人可不敢住客棧。
秦勇回到院子,便找到了聞珞,“珞姑娘,打聽清楚了,那刺史府果然有兩個小門,北邊經常開放,讓送菜送柴的人進,西邊的卻不常用,如果我們要進入刺史府的話,西門當時最好的選擇。”
“笨蛋,你打聽了這麼長時間,就得到了這麼點東西?”聞珞是很不滿的,本指望著秦勇把刺史府的大概圖紙弄來的,沒成想這貨就搞了這麼點東西。
“珞姑娘,是你讓小的不要打草驚蛇的啊!”秦勇還覺得無辜呢,這不讓暴露身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