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樓?”蕭慕兒不知怎地,就想到了那個有些惹人討厭的房遺愛,難道是他嗎?如果是他的話,那惠兒又去見誰了呢,恐怕那人身份不簡單吧!
“姐姐,你先開門好麼,就算你受了委屈的話,可以跟賢兒說啊!”徐賢使勁敲了敲房門,小臉上還掛著一絲焦急之色。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門終於開啟了,可是此時徐惠臉上卻看不到半點淚痕,還帶著一點若有若無的笑意,她衝蕭慕兒點頭示意了一下說道,“慕兒姐姐,害你擔心了,放心吧,惠兒現在已經沒事了。”
“惠兒,你真的沒事了?”蕭慕兒仔細的瞧了瞧徐惠,看上去這丫頭一副無事的樣子,可是蕭慕兒從她那眉宇間的煞氣,還是看出了一些東西。
“惠兒,真的沒事了?”
“嗯!”徐惠笑著點了點頭,她將蕭慕兒請進房中。看著房中那凌亂的樣子,蕭慕兒滿腹憂心的吸了吸鼻子。她對徐惠可是相當瞭解的,這丫頭可是很有主見的,不然也不會以一女子身份經營這徐家的產業了。
“惠兒,能告訴姐姐,你這段時間都去見誰了麼?”
徐惠抬頭淡淡的笑了笑,她閉上眼睛嘆了口氣,眉宇間還透露出了一種不甘和疲累,“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可瞞的了。這些時日,我一直在和蜀王殿下談一筆生意!”
“什麼?蜀王殿下?”蕭慕兒一聽之下,嬌軀便顫抖了一下,她嘆息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怪不得徐惠這些日子把房遺愛踢到一邊去了呢。原來她居然找到了蜀王,不。應該是蜀王找上了徐家。而徐惠只是想給自己多找條路而已。徐惠想的很美妙,可是現實往往是殘酷的,房遺愛那個人是個忍氣吞聲的人嘛,他為了幾名左武衛士兵,就敢將一名四品將軍打成殘廢,這世上還有他怕的事情麼?蕭慕兒可以想象當房遺愛知道事情真相之後。他一定會非常憤怒吧,“惠兒,你錯了,錯的太離譜了。你以為房遺愛那人是好想與的麼,還是你認為蜀王可以鎮住房遺愛?”
徐惠沒有回話,她只是咬著嘴唇慢慢的低下了頭,眼中還泛出了一絲淡淡的狠厲之色。
“惠兒啊,不要再做傻事了,房遺愛那個人不是李愔可以對付得了的!聽姐姐的,收手吧,不要再惹房遺愛了,他真的會殺人的!”蕭慕兒不知道自己這些話徐惠能不能聽進去,可是她真的不想看到徐惠再和房遺愛鬥下去,因為兩個人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面上。
“慕兒姐姐,已經晚了,今天房遺愛去了暮春樓,他罵我,他還讓我滾,而蜀王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徐惠說著便痴痴的笑了起來,她笑自己的傻,自己就是個懦弱的女人,是個無人同情的可憐蟲,面對房遺愛的喝罵,她居然連反抗都沒有反抗。
蕭慕兒有些愣住了,她現在總算知道徐惠為什麼會哭得這麼傷心了,一個美麗的女人,卻被一個男人像趕蒼蠅般的趕了出來,想不哭都難啊,恐怕如今徐惠早就恨透房遺愛了吧。蕭慕兒抬抬手,摸了摸衣袖上那錦織的紋絡,“惠兒,你這不是自討苦吃麼,那些事情是你能插手的麼?”蕭慕兒覺得徐惠真的很幸運,王子之間的爭鬥,哪是他人能插手的,就算她的父親蕭瑀都避之不及呢,可是徐惠卻自作聰明的參與了進去,“惠兒,你該感謝一下房將軍,你能活著回來,就是上天對你的恩賜了!”
徐惠蹙著眉頭輕輕的搖了搖頭,她不懂,她也不想懂,她只知道自己恨那個男人,恨他所帶來的屈辱,恨他的霸道。
蕭慕兒看到此等情景,只能無聲的嘆了口氣,這女人啊,有時候就是這樣,明明知道是錯的,卻還是拼命的去做,即使拼個頭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賢兒,好好陪你姐姐說說話,我有些事先走了!”蕭慕兒不想再呆下去了,她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否則以房遺愛的性格,徐家可就真的要大難臨頭了。
“嗯?”徐賢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所有的人都這麼奇怪呢,她想問問為什麼,可是蕭慕兒根本沒給她機會,燈光灰暗,錦衣飄飄,只留下一個模糊的背影。
暮春樓裡,房遺愛整理了一下思緒,輕輕的晃動了一下胳膊,武順貼著他的背輕聲問道,“二公子,今夜不留在樓裡歇息嗎?”
“不了,還是回去吧,估計一會兒就天亮了,還有許多事要處理呢!”看著武順那殷切的目光,房遺愛哪還能不知道這個女人在想什麼呢,恐怕她心中一直都有一個未能解開的結吧,他摸了摸武順光滑的臉蛋笑著說道,“碧娘,等忙完了江南的事情,我就好好陪你兩天!”
“嗯!”武順果然露出了一點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