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的就是這個承諾。
寅時一過,房遺愛便在夜色的掩護下離開了暮春樓,而武順雖然有些不捨,但還是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閨房。房間裡有些冷清,此時女兒早已睡下了,武順輕手輕腳的脫著外衣,可是還是發出了一些響動。只見一個粉嘟嘟的小女娃揉著朦朧的雙眼。奶聲奶氣的問道,“母親,天亮了麼?”
“傻丫頭!”武順疼愛的捏了捏女娃的小臉,如今自己身邊只有這個女兒了,雖然她才兩歲不到,但是每次看到她武順都會覺得多了一份欣慰,她將被子蓋在自己身上,摟著女兒笑著問道,“珍兒,為什麼你不跟你哥哥一起走呢?”
“不。珍兒只要母親!”不到兩歲的小珍兒一臉天真的說著,也許她還無法瞭解賀蘭敏之的離開意味著什麼呢。
武順溫柔的笑著,她有一個心願,既然女兒選擇了她這個一無所有的母親,那麼她就要努力讓女兒做個驕傲的公主。她要讓那個狠心的兒子看看,即使沒有賀蘭家。她武順依舊可以做一個讓人仰望的女人。武順有這股自信。因為她背後站著一個偉岸的男人,那就是二公子房遺愛。
天剛矇矇亮,房遺愛便起身來到了院子裡,他手中握著一把長劍,卻又犯起了愁,直到現在。他還是不懂劍術的精髓呢!
“房將軍,你知道什麼是劍術麼?”一個一身黑衣的女人,擦著自己的長髮,巧笑嫣然的坐在亭子裡的石凳上。
看到這個女人。房遺愛無奈的聳了聳肩,“九幽,你就不用為難我了吧?”房遺愛覺得這九幽完全就是在挖苦他,他要是知道什麼是劍術,哪還會被九幽打得滿地找牙。
“房將軍,你說錯了哦,奴家真名叫聞珞,下次不要叫錯了!”九幽嗲聲嗲氣的說著,可是房遺愛卻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他將劍扔到石桌上,翻翻白眼說道,“我說珞姑娘,你能不能別自稱什麼奴家了,房某這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
“哼,房將軍,你這人真是怪!”聞珞烏溜溜的眼珠轉了轉,撇撇嘴嘟囔道,“你以為我願意啊,還不是姐姐要求的,說什麼女孩子要溫柔要知禮的!”
看聞珞那副不情願的樣子,房遺愛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他指了指聞珞的額頭調笑道,“女孩子嗎是溫柔的好,不過你嗎,哎,估計這輩子也就能當個母夜叉了!”
“你,房遺愛,你說誰呢,你信不信姑奶奶把你剁了餵魚吃?”聞珞雖然知道自己脾氣不咋樣,可是被人指著鼻子說是母夜叉,哪還受得了,她放下梳子扶著石桌額頭頂著房遺愛的下巴氣呼呼的說道,“房遺愛,別以為有姐姐在,我就不能把你怎麼樣?”
“就你?”
“我怎麼了,難道你怕了?”
“我呸,誰怕誰就不是個女人!”房遺愛眉頭一挑,無比囂張地說道。
“哼,算你還像個男人!”聞珞也未細想,一臉得意的說著,可是過了一會兒,就發現不對頭了,怎麼這傢伙笑得這麼猥瑣呢。嗯?不對,肯定有問題,不是個女人,嗯?聞珞終於想通了,她頓時氣的臉色通紅的罵道,“房遺愛,你太無恥了!”
“啥?”房遺愛才不傻呢,不明所以的吆喝一聲,便撒丫子跑了,跑出十幾步之後,他還轉過身衝著自己的腦袋指了指。看到房遺愛如此,聞珞氣的一跺腳,直接將手中的梳子扔了出去,“房遺愛,你等著,姑奶奶非把你腦袋敲成漿糊不可!”
房遺愛才懶得理會聞珞的狠話呢,這位大殺手也就發洩一下而已。等過了一盞茶功夫後,聞珞依舊未能消氣,可是她還是將那個可憐的梳子撿了回來,聞珞狠狠地梳著頭髮,就像手中的頭髮就是房遺愛似得,嘴中還唸唸有詞的叨咕著什麼。
“妹妹,你嘀咕什麼呢?”聞琦很奇怪,到底是誰又惹自己這個刁鑽的妹妹了。
“姐姐,你也醒了啊,嘻嘻!”聞珞很快便將聞琦拉了過來,她摟著聞琦的胳膊鬱悶地說道,“哎,還不是那個房遺愛,那傢伙居然說我腦袋有問題!”聞珞剛說到這裡,就發現氣氛有點不對了,她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珠還溜溜的轉著。
“你呀,姐姐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對二公子尊重點,你難道不知道尊卑有別嗎?”
“姐姐,我錯了還不成,再說了,那傢伙都沒說啥!”聞珞的反應很讓人無語,看她那樣子,就知道沒往心裡去。聞琦搖搖頭,很頭疼的苦笑了一下,看來以後操心的事還不少啊!
房遺愛果斷的扔掉了劍,拿起唐刀便練起了刀法。至於女人,房遺愛是能少想就少想,因為女人實在是太複雜了,不是每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