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天氣雖然有些涼,但對於有冬泳習慣的江霖來說,洗冷水澡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他太多天沒洗澡了,擔心冷水洗不乾淨。
剛好鍋裡溫著一鍋水,他拿了木桶過來裝,把頭髮和全身上下搓了好幾遍,保證身上沒味道這才從浴室出來。
家裡有乾麵條在,不用自己做,白榆燒水,等水滾把麵條下進去,等水滾開了,再下青菜,裝盆時,她往碗底舀了一勺豬油,熱湯一澆,豬油的香味隨著散發開來。
接著她把原本準備拿去孫薔薇那邊一起吃的涼拌和麵筋炒青椒分了一部分出來,剩下的讓林向雪拿過去給孫薔薇。
看江霖還沒有出來,白榆去拿他帶回來袋子,準備把他帶回來的衣服先拿出去泡一下,結果——
她再次被燻到了。
沒有最臭,只有更臭。
真不知道他這一個月來是怎麼過的。
正好江霖從浴室出來,看到她一手捏著鼻子,另一隻手把衣服拿得遠遠的,趕緊三步作兩步走跑過來,將她手裡的衣服全部拿過來。
“你別碰,我來洗就好。”
被他看到自己嫌棄的樣子,白榆雖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但也不會搶著幹活。
江霖把衣服丟到洗衣盆裡,放滿一盆水,又舀了兩大勺洗衣粉,這才轉身和白榆一起進了廚房。
江霖顯然是餓狠了,一大海碗麵,他沒兩分鐘就全部吃下去了,還吃不了不少麵筋。
麵筋勁道有嚼勁,白榆特別喜歡它那種嚼起來的感覺,麵筋炒青椒十分入味,味道濃郁,十分下飯,涼拌麵筋酸辣爽口,吃起來一點都不膩,讓人一吃就停不下筷子來。
飯吃完,江霖很自覺把碗筷洗好。
白榆吃得有點多了,便在院子裡一邊散步一邊看江霖洗衣服,還順便告訴他這個月自己做的事情。
月光下,土豆餅跟在白榆身後,亦步亦趨,雪糕又跟在土豆餅後面,還有幾隻雞被關起來了,要不然這隊伍可就不止這麼短了。
江霖顯然注意到家裡多了一隻貓:“這貓是怎麼回事?”
白榆想起土豆餅給雪糕餵奶的情形,又忍不住笑開了來:“這貓是土豆餅帶回來的,你不知道,我們當時跟著土豆餅過去,看到土豆餅躺在地上給貓餵奶,那模樣真是太搞笑了,我看小貓兒很可憐,便一起帶了回來,你猜猜它叫什麼名字?”
江霖想了下,搖頭:“猜不出來。”
白榆:“你就猜一猜。”
江霖:“雪糕?”
白榆嘴巴瞪大了,一臉不可置信看著他:“你怎麼猜到的?你該不會事先去問過謝旭東了吧?”
江霖看著她:“你猜?”
白榆翻了個白眼:“我不猜,你要麼是問謝旭東的,要麼是胡亂猜的,剛好被你猜中了而已。”
江霖看著她,嘴角藏著笑意,沒說是,也沒反駁。
白榆洗完澡,兩人一起上了二樓。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兩人分開一個月,自然是一番纏綿。
平時有工作還好,忙起來不覺得有什麼,可這會兒看到真人了,白榆才發現自己真的很想他。
一個深吻後,江霖還抱著她的臉,鼻子低著她的,喘著粗氣:“我想你了。”
白榆早就軟成了一灘水,這會兒也是氣喘呼呼。
聽到他這話,嘴裡彷彿被餵了一嘴的蜂蜜般,甜絲絲的。
雙向奔赴的思念,原來是這般美好。
可這會兒她明顯感覺到有個東西硌著她。
白榆能感覺到他的隱忍和難受,想了想道:“差不多三個月了,其實應該可以的……”
江霖喉結滾動了下,眼眸越發暗沉,盯著她,最終他還是搖頭:“沒事,我可以等。”
既然醫生說了三個月就三個月,她和孩子健康比什麼都重要。
誰知下一刻,他整個人就怔住了。
白榆也怔住了,臉紅得幾乎滴血。
她的手按住了那個地方,這個動作完全是下意識的,等她反應過來,羞得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她的手想挪開,卻被他放手握住,再次按在那裡。
那裡傳來的熱度幾乎將她灼傷。
她完全不敢跟他對視。
江霖牢牢抓住她的手,聲音暗啞得不行:“榆榆,你剛才想做什麼?”
白榆咬著唇,好一會兒紅著臉小聲道:“我想……幫你。”
江霖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