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心一凜。
他是懂她的。
知道她會自責,知道她會內疚,所以在第一時間告訴她,這事不是她的錯。
他的話彷彿一雙大手,在她要自縛的繭子上撕開了一道裂縫,陽光從裂縫照進來。
白榆的心定了些,她回握了下他的手,而後抬頭看向大哥道:“大哥,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說。”
白嘉揚從她的神色中也意識到不對勁,跟同事說了一聲就跟著白榆走到角落去。
白榆把昨天在視窗看到的事情,後面遇到姓裘那個男人,以及對他的懷疑通通說了出來。
白嘉揚聽完,沉默了好久,突然猛地一拳砸向旁邊的牆壁:“我真該死!我早應該就發現了!自從來了這家醫院後,她的性格發生了那麼大的變化,人也瘦了那麼多,她說是因為工作壓力太大,我就信了,我真該死!”
白榆拉住她大哥還想扇他自己的手:“大哥,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我們應該早點把映之姐給找出來。”
時間拖得越久,生存的機率就越低。
白嘉揚振作起來:“對,你說得對!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回映之,我現在就去跟公安同志說!”
說完他轉身大步走了。
白榆見狀鬆了口氣。
有些男人遇到這種事情,首先擔心的是自己會被人嘲笑,會覺得丟臉,因此不願意說出去。
還好她大哥沒有這種臭毛病,否則不用他自己出手,她也會抽他。
白嘉揚把白榆的懷疑告訴了公安同志,他不認識那個姓裘的,但醫院其他人認識。
公安同志經過排查對比,很快就鎖定了目標。
也很快的,裘瀟行就被帶去問話了。
徐映之睜開眼睛,脖子和膝蓋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痛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只是她剛動了一下,就發現了不對勁。
她的雙手和雙腳都被綁住了,她整個人倒在冰涼的地上,雙手被綁在伸手。
綁住她的繩子又粗又牢固,她像條蟲子一樣在地上掙扎了幾下,繩子卻一點鬆開的痕跡都沒有,勒得緊緊的,繩索摩擦,讓她的手腕和腳腕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這裡是哪裡?”
徐映之漸漸冷靜下來,她嘗試弄清楚自己的位置。
但周圍太黑了,沒有一絲光線,她用了好一會兒才適應周圍漆黑的環境,她也漸漸能看清她所在的這個地方。
這是個密閉的空間,看上去不大,周圍沒有窗戶,反而是在頭頂的地方好像有一個像木板一樣的東西。
角落裡佈滿了蜘蛛網,一股陳腐黴爛的味道撲鼻而來,差點沒讓她嘔吐出來。
突然,在她頭頂的方向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雞皮疙瘩瞬間爬滿她全身,恐懼幾乎將她吞沒。
很快,頭頂傳來一絲亮光,頭頂的木板被開啟,一個高大的男人從上面爬了下來。
待看清對方的模樣時,徐映之整個人打了個寒顫:“裘、裘瀟行?”
“裘瀟行”聞言,對她露出一口黃牙,然後拿起手裡的肉吃了起來。
徐映之看向他手裡的肉,嚇得想尖叫。
那哪裡是肉,那分明是一條人的大腿!!!
一股噁心湧上心頭,她整個人控制不住乾嘔了起來。
“嘿嘿嘿……”
男人看到她害怕乾嘔,彷彿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咧開嘴巴笑了起來。
可怕陰冷的笑聲傳遍整個空間。
公安同志對裘瀟行進行了盤問,還對醫院周圍的人也進行了詢問調查。
結果卻不盡人意。
據徐映之同宿舍的同事說,徐映之是昨晚十點左右出門的,她說肚子餓,想去找未婚夫白嘉揚一起吃宵夜,她不想做電燈泡,於是便沒有跟過去。
可之後徐映之一直沒有回宿舍,同事以為她當晚睡在白嘉揚那邊,畢竟她和白嘉揚是定了親事的,年輕人乾柴烈火也是能理解的,可直到第二天依舊沒有見到徐映之的人影,她就覺得不對勁了。
於是趁著不忙時去找白嘉揚問了一聲,這一問才發現真的出問題了,昨晚徐映之壓根沒有去找白嘉揚。
可昨晚裘瀟行一直在值夜班,跟他一起的還有一個同科室的女護士,那護士用人格擔保,說裘瀟行昨晚一直在醫院裡,從來沒有離開半步。
公安同志去問了門口守門的大爺,也證實了女護士的話。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