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白榆說的,昨天看到裘瀟行意圖對徐映之“耍流氓”的事情,裘瀟行也給出瞭解釋,說當時他在徐映之的頭上看到一隻臭蟲,他便湊過去把臭蟲抓走,這也是為何徐映之之後一直擦頭髮的原因。
他還說如果他真對徐映之耍流氓的話,徐映之應該當場就會反抗,醫院人來人往那麼多人,她只要大叫一聲就有人過來,可她沒有。
更何況他在醫院的名聲很好,不少女醫生和女護士都為他做了保證,說他一直是個謙謙君子般的好同志,從來沒對病人和同事耍流氓。
調查到這裡陷入了一個僵局。
因為徐映之失蹤還不到一天,而且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她被人陷害了,因此公安同志對相關人員做了一番詢問後就走了。
裘瀟行從被作為詢問室的房間裡走出來,一眼就對上了站在門口的白榆。
他推了推鼻樑的金絲眼鏡,露出一個斯文敗類的笑容:“白同志,我們又見面了。”
白榆看著他,沒出聲。
雖然沒有證據證明映之姐的失蹤跟他有關,但白榆還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裘瀟行看著她:“我把郵票讓給白同志,誰知白同志不感激我就算了,還反過來恩將仇報說我是流氓,白同志這樣看待我,真讓我難過。”
白榆看著他,沒出聲。
她可沒在對方臉上看到一絲難過的神色。
裘瀟行見狀,嘴角揚了起來,眼底閃過濃濃的興致:“不過沒關係,我原諒你了,白同志真是我見過的所有女性裡,最與眾不同的一個。”
說著,他邁著腿朝白榆走過來。
白榆頭皮發麻。
被裘瀟行盯著的感覺,讓她想起了躲在草叢裡陰冷的毒蛇。
但她沒後退,也沒表現出害怕的樣子。
裘瀟行看她這個樣子,眼底的興致更加濃郁了,彷彿遇到了有趣的獵物。
就在他幾乎要碰到白榆時,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下一刻,白榆手臂被人抓住,而後被一股力道一拉,她撞進一個結實的胸膛上。
一股熟悉又讓人心安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
白榆不用看,就知道拉她的人是誰。
江霖擁住白榆,冷沉如劍的目光落在裘瀟行的臉上:“不管你在想什麼,我勸你最好放棄。”
裘瀟行對上江霖的眼睛,殷紅的唇瓣一勾,輕輕地笑出了聲:“否則?”
江霖冷漠如霜,一字一頓道:“否則,我會讓你付出最沉重的代價!”
他揹著光而站,眼睛幽深如深潭,彷彿深不見底的漩渦,渾身散發的威壓讓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