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是裘瀟行,他唇色極紅,此時往上勾著,整個人散發出一種美麗又變態的死亡氣息。
兩個氣質迥然的男人看著彼此,就是不知情的路人都感覺到了不對勁。
最終還是裘瀟行先退了步:“這位同志說的話,我一點都聽不懂,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著他掃了被抵在江霖懷裡的白榆一眼,轉身瀟灑走了。
等裘瀟行走遠,江霖才鬆開白榆:“你想用自己做誘餌?”
“……”
白榆沒想到他這麼敏感,居然一下子就猜到她的想法。
江霖眼簾垂下,看著她:“下次不準再這麼做了,沒什麼比你的安全更重要。”
白榆心一凜,乖乖點頭:“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她是太著急了,以致於一下子想到了這個昏招。
她敢肯定,映之姐的失蹤絕對跟裘瀟行有關,可裘瀟行昨晚由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醫院。
那到底是誰綁架了映之姐?
他是不是有幫兇?
白榆能想到的,江霖自然都想到了:“我剛才已經打電話給危漢毅,他會從中幫忙,也會讓人盯著裘瀟行。”
白榆眼睛一亮:“那真是太好了!”
她原以為還要花費時間讓江霖相信這事跟裘瀟行有關,沒想到不用她開口,江霖就已經把事情給做好了。
他真的是太好了,好得超過她的想象。
“對了,我大哥呢?”
江霖:“在外面。”
公安同志問話期間,白嘉揚也找了所有認識徐映之的人,以及昨晚值班的工作人員,但沒有問到任何有用的資訊。
其實早上他就已經問過了一遍,又把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過,就是因為沒找到徐映之的人,這才報案的。
只是他不死心,所以才問了一遍又一遍。
好在大家理解他的心情,並沒有表現出不耐煩的神色。
白榆走出去,一眼就看到坐在石凳上的大哥。
他低垂著頭,眼睛看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白榆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大哥,你要振作起來。”
白嘉揚慢慢抬起頭來,眼眶通紅:“要是映之出了什麼事,我最沒辦法原諒的便是我自己。”
白榆心裡一個咯噔,彷彿看到了上輩子大哥自沙前來找她的模樣。
她的心一縮,驟然疼了起來:“大哥,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找到映之姐的!”
她不想上輩子的悲劇再來一次,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找到映之姐!
一滴淚劃過白嘉揚的臉頰:“嗯,我們一定會找到映之的!”
已經過了中午的時間,雖然大家都沒什麼胃口,但還是得吃飯。
白榆和江霖勉強吃了幾口,白嘉揚卻是連水都沒有喝一口。
白榆也沒有勸他。
而此時。
遠在京城的秦心卉一臉蒼白地來到文工團,在看到秦正茵的那剎那,她嘴角勾起,喊了一聲——
“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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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茵聽到這聲“媽”, 差點沒被嚇出心肌梗塞。
她瞪大眼睛看著秦心卉,艱難地扯動嘴角:“卉卉,你是不是在跟姑姑開玩笑, 不過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秦心卉目光如膠水一樣黏在她臉上, 沒錯過她每個表情:“媽, 我是不是在開玩笑, 你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嗎?還是說, 媽您想讓我請其他人進來, 一起來聽聽我的身世故事呢?”
“……”
秦正茵看著眼前這個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 突然覺得非常陌生。
就在這時, 跟她一直不對付的方副主任在外面探頭探腦, 趕在秦心卉開口之前, 她連忙把辦公室的門關上。
秦心卉看她這個模樣,心中越發篤定, 不過她這次是過來認媽,而不是來討伐她媽。
於是她臉上表情一變, 撲上去抱著秦正茵的手臂, 嚶嚶哭道:“我以為我媽是段慧君那個無情無義的婊|子, 害我從小到大那麼自卑痛苦, 媽, 你為什麼不願意認我?”
秦正茵知道她這次過來一定掌握了證據,又看她哭得梨花帶雨,不由就心軟了:“卉卉, 你別怪姑……媽媽,媽媽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看她終於承認, 秦心卉心中一喜:“媽!你終於肯認我了,嗚嗚嗚……我不明白, 我跟白榆都是您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