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連忙伸手把那條毛巾給拉出來:“趕緊把他的身子側翻過來,讓他嘴裡的白沫流出來。”
江霖照做。
等白沫流出來後,羅小寶的臉色再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起了變化,只是這次是變好,不再像剛才那樣一片死沉沉的紫黑色。
段慧君見狀,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最終還是感激地看向白榆:“謝謝,謝謝你!”
白榆看羅小寶的抽搐還沒有停止,看向她道:“你去拿個枕頭出來讓他枕著,別磕碰到頭,若是等會兒還沒停止,就要把人送去醫院了。”
“好好,我這就去拿枕頭過來。”
段慧君聞言,一邊點頭,一邊踉踉蹌蹌地爬起來。
枕頭拿來了,只是十分鐘後,羅小寶的抽搐依舊沒停止的跡象,而且好像越來越嚴重。
白榆當機立斷道:“送去醫院吧。”
段慧君露出為難的神色。
白榆一看她這個樣子,就猜到她在為難錢的問題:“錢我們有,可人命只有一條。”
說著她看向江霖,不用她開口,江霖就抱起地上的羅小寶,毅然走出了羅家。
一個鐘頭後。
段慧君看著已經鎮靜下來且沉沉睡去的兒子,心裡一陣後怕。
醫生說如果不是白榆,羅小寶這會兒早就被自己的白沫給窒息而亡了,就算後面搶救回來,也極有可能變成傻子。
想到這,她看向白榆,真心感謝道:“謝謝你,白同志,今天如果沒有你,小寶只怕就沒命了!”
白榆:“你沒怪我們就好,畢竟是因為我們的到來才導致小寶情緒激動。”
段慧君搖搖頭:“他這個病隨時都會發作,就算沒有你,也有其他原因,可不是你,我壓根不會知道原來發作的時候不可以用東西塞住他們的嘴巴,更不知道不可以隨便掐人中。”
她差點就害死自己的兒子!
想到這,她深吸一口氣道:“原本我答應了你母親秦正茵,什麼都不會說,這些年我連京城都不曾回去,就是因為和秦家的約定,只是現在這個約定不算數了,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聽到這話,白榆垂在身旁的手慢慢握成拳頭,頓了好一會兒,才問出那個讓自己疑惑了兩輩子的問題:“我想知道,秦心卉是你的親生女兒嗎?”
段慧君聽到這問題,用同情的目光看了她一眼:“不是。”
不!是!!!
秦心卉居然不是段慧君的親生女兒!!!
白榆的心跳重重一挑:“那她是誰的女兒?”
問出這話後,她的手心因為緊張而出了一手的冷汗。
段慧君低頭看著地面,頓了下,才抬起頭看向她:“其實你心裡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秦心卉是你媽秦正茵的女兒,換句話說,你跟秦心卉是同母異父的親姐妹。”
白榆:“………………”
之前在跟她媽對峙時,她曾有過這個念頭,只是很快她就自己否定這念頭。
因為一來生孩子不像母雞下蛋,說生就生,而要懷胎十月,這個過程不可能做到密不透風。
二是上輩子在她死後,秦心卉一直只是她媽的侄女,身份並沒有改變。
所以,她就算心有懷疑,但一直不敢肯定,直到她見到了段慧君,從她激動的神色裡頭,這個念頭才再次浮起心頭。
只是懷疑始終只是懷疑,直到段慧君親口說出來,這個困惑了她兩輩子的問題這才塵埃落定。
白榆說不出自己是什麼心情。
她一直很奇怪,為什麼她媽那麼偏心秦心卉,原來秦心卉也是她的女兒。
這就能理解了。
不過秦心卉的父親是誰?
秦家和段慧君又為什麼願意認下秦心卉這個私生女?
接下來,段慧君把當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白榆。
“你知道你舅舅為什麼不找個門當戶對的妻子,寧願娶我這個大雜院的破落戶嗎?當然不像外人說的是因為他對我一見鍾情,也不是因為我賢惠孝順,而是因為,他是天閹。”
白榆:“……”
她那個高大一表人才的舅舅居然是天閹?
這是她兩輩子都不知道的事。
段慧君冷嘲一笑道:“他那玩意兒就跟四五歲的小孩那麼大,連用都不能用!這樣就算了,秦彥成他就是個變態,就因為他不是個真男人,所以每次在床上他都會用各種變態的法子折磨我,也就是因為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