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漢毅:“…………”
白榆和江霖兩人跟聽天書一樣,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那女人在嚷嚷什麼。
就在白榆正要開口問那中年女人說了什麼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冷靜淡漠的聲音:“羅月鳳,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白榆一怔,下意識轉身看去,就見段慧君牽著一個七八歲大的小男孩站在他們面前。
那天只是匆匆一瞥,並沒有留給她細看的時間,現在這麼近的距離,白榆終於可以好好打量她。
其實兩輩子她都沒見過段慧君。
她見到的段慧君是照片上的段慧君,那時候她才不到二十歲,正青春的年紀,雖然不算美人,但五官十分耐看。
可眼前的段慧君眼角和嘴角已經爬上了皺紋,眼下也有濃濃的黑眼圈,滿臉都是歲月的痕跡,一看就是過得比較辛苦那種人。
白榆在打量她的時候,段慧君也在打量著白榆。
她覺得白榆有點眼熟,但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自己在哪裡見過。
中年女人在怔愣了半刻後,再次扯著大嗓門回擊了起來:“你撕啊!你撕啊!你個死八婆,我看你嘚瑟到什麼時候,看到沒,這位是公安同志,他是來抓你的!”
段慧君臉色一白,雙手不受控制顫抖了起來,但她還是第一時間將兒子護在自己身後,看著危漢毅道:“你抓我做什麼?我又沒做犯法的事情!”
過來廣城十幾年,段慧君已經能說一口流利的粵語,只是本地人還是能聽得出來她的粵語帶著外地口音。
危漢毅徹底無語了:“………………”
他看向段慧君道:“段同志你不用害怕,我不是來抓你的,我過來是有些問題想要問你。”
段慧君聽到這話,瘋狂跳動的心這才稍微平息了下來:“那你們進來吧。”
說完她狠狠瞪了羅月鳳一眼,接著從褲腰那裡解下鑰匙去開了門。
危漢毅看向江霖和白榆道:“她讓我們進去。”
白榆和江霖兩人對視了一眼,跟在段慧君身後走進了屋裡。
屋內面積很小,七八個平方左右,隔成兩個房間,屋內光線很暗,還瀰漫著一股說不清的味道。
段慧君拿出竹椅讓他們坐,卻沒有倒茶,直接了當問道:“不知道公安同志找我有什麼事?”
危漢毅指著白榆,用普通話道:“找你的人不是我,是這位白同志。”
白?
聽到這個姓,段慧君就下意識蹙起了眉頭:“你姓白?”
白榆點頭:“我姓白,其實說起來我們以前還是親戚,我父親是白飛鵬,我母親是秦正茵,我是秦心卉的表妹。”
段慧君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指著門口道:“你們走!我不認識什麼姓白的!我也不管你來這裡是為了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此地無銀三百兩。
聽到段慧君這話,白榆越發確信她知道些什麼:“段阿姨,我無意冒犯你,只是我真的有些事情想問你,你真的是秦心卉的母親嗎?”
段慧君臉色更陰沉了,幾乎滴下水來:“我是不是秦心卉的母親跟你什麼事?出去,你們都給我滾出去,你們再不走我叫人了!”
說著她就要動手來推白榆,只是她推了個空,還因此沒站穩整個人跪倒在地上。
原來是在她的手要碰到白榆時,江霖早她一步把白榆拉到自己身邊。
江霖眼簾垂下,看著白榆問:“沒事吧?”
白榆搖頭,握了握被他抓住的手:“我沒事。”
他總能第一時間護住她。
白榆想起他之前跟大哥說的,“我會把她看得比我自己的生命還重要”,心裡頓時暖暖的。
從進了屋後一直很安靜的小男孩看到段慧君跌倒,終於也是急眼了:“媽媽,你疼不疼?”
說完,他瞪向白榆幾人,比著小拳頭怒道:“你們都是壞人,我要打死你們!”
他站起來就要去打白榆,不過被段慧君給拉住了。
段慧君扶著兒子羅小寶站起來,正準備讓他出去叫族親時,就見羅小寶往地上一倒,整個人不受控制抽搐了起來。
不過瞬間的時間,他就口吐白沫,雙眼上翻,模樣十分嚇人。
外面圍觀的人見狀,竊竊私語了起來。
“小寶又發癲了!”
“他們羅家就是有瘋病,這是會遺傳的!”
“哎呀小寶那模樣看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