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一進去,老寡婦就立即把木門關上,緊接著,裡頭亮起了煤油燈。
橘黃色的光線打下來,窗花紙上映出兩個人的影子。
“老大,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可得手了?”
梁天宇雖然覺得跟他媽這話問得太直白了,讓他很是尷尬,但他還是點了點頭:“成了。”
老寡婦不滿意這個答案,繼續追問道:“弄了幾回?你有沒有記得把枕頭塞到她屁股下面?”
梁天宇耳朵發燙,接著舉起三個手指道:“弄了三回,枕頭也塞了。”
老寡婦聽到這話,終於滿意地點點頭:“弄了三回想來也夠了,接下來我們只要等訊息就好,慢則三個月,快則一個月就能知道是不是中了。”
昨天下午大兒子回來,說當晚要跟江老首長的孫女去招待所一起過夜,她當即把畢生所學的床上秘訣交給大兒子。
她能生出那麼多兒子來,都是因為她每次跟丈夫弄完那事情後把枕頭塞到屁股後面,那東西就不會流出來,也就會更容易懷孕。
他們老梁家跟江家門不當戶不對,以江家的門楣自然看不上他們,可誰叫他們養了個不檢點的孫女!
等那個姓江的女娃兒懷上,他們就是再看不上他們梁家,到時候也得乖乖把人嫁過來。
聽說江家這一代就只有兩個女娃兒,那女娃兒在家裡備受寵愛,到時候多備些嫁妝也是應該的吧,最好就是給她一間大房子,到時候他們一家六口搬過去一起住。
梁天宇卻還有些顧慮:“要是沒中怎麼辦?”
老寡婦:“一次不成就來多幾次,那樣淫|蕩的女娃兒只要嘗過一次,以後不用你開口都會主要纏著你要的!”
梁天宇聽到這話沒反駁,反而蹙起了眉頭,一副有心事的樣子,但欲言又止。
老寡婦見狀問了一聲:“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
梁天宇搖了搖頭:“沒有。”
“沒有就回去眯一會兒,等會兒天亮還要去上班。”
梁天宇點點頭,轉身回他跟兩個弟弟的房間了。
說是房間,其實不過是在客廳用木板隔出一個小空間,他一張床,兩個弟弟擠在一張床上,又擠又沒有私人空間。
而且他兩個弟弟也漸漸長大了,一張小床兩人壓根睡不了。
往後兩個妹妹也陸續要嫁人,家裡一點嫁妝也拿不出來,所以他必須跟江又涵結婚。
想到這,他心裡僅剩一點良知就這麼消失了。
白榆第二天便和江霖坐車去看她大哥和映之姐。
不知是不是近鄉情怯的原因,越接近醫院,她的心就跳得越快。
江霖看出她的異樣:“怎麼了?”
白榆搖搖頭:“沒什麼,可能太久沒見我大哥和映之姐了,有點緊張。”
江霖以為她是擔心不知道該怎麼跟白嘉揚解釋他們兩人的事情,頓了頓道:“放心,我來跟你大哥說。”
白榆知道他誤會了,但沒打算說清楚,扯了扯嘴角:“好。”
公交車來到南方醫院站,下了車,又走了十幾分鍾才抵達醫院。
醫院什麼時候都不缺人,白榆一進醫院就看到醫生和護士形色匆匆,彷彿打戰一般。
他們想找個人來問都找不到。
江霖指著大門旁邊的長椅子道:“你去那裡坐著等我,我進去找人。”
“好。”
白榆點頭,在挨近門口的石椅上坐下。
外頭陽光明媚,灌木叢裡有兩隻彩色的蝴蝶在互相追逐,白榆追著它們看了好一會兒,等兩隻蝴蝶飛遠了,她這才收回視線,猛一抬頭間,她看到了兩個人。
在遠處的一個視窗旁,一個年輕女子背對著視窗,對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伸手過來手用力拍了一下,男人的手被揮開,卻沒有發脾氣,反而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白榆還以為是醫院的哪對小情侶在鬧彆扭,正想移開視線,就在這時,那女子扭過身子來,臉正對著視窗。
她一下子就看清楚了。
是映之姐!
雖然跟印象裡頭的映之姐有點出入,眼前這女子有點太瘦了,雙頰凹陷進去,臉色似乎不太好的樣子,但她很肯定,這人就是她大哥的物件映之姐。
可她身後那個男人根本不是她大哥。
就在震驚時,那男人低下頭去,在映之姐的頭髮上輕輕吻了一下,而後才笑著離開。
映之姐彷彿很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