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紅米皮裹著脆米和蝦仁,吃起來清脆爽口,口感十分有嚼勁,而且蝦仁一吃就能感覺到它的新鮮。
“好吃,你快嚐嚐這個,一定要蘸醬油吃。”
江霖點頭,跟著她夾了一塊紅米腸放進嘴裡:“好吃。”
聽到他的肯定,白榆又夾起一筷子牛百葉。
被切成鋸齒狀,一口咬下去,又脆又香。
這次江霖不用她開口,看到她滿足得眯起眼睛的模樣,就順著她的順序夾了牛百葉。
“鳳爪骨肉分離,蒸得很爛,就是沒牙的老奶奶也能吃。”
“蝦餃皇不愧這個名字,皮薄餡多,一個餃子裡頭居然有兩個蝦仁肉,太奢侈了!”
“艇仔粥濃稠又香甜,而且好多料,魷魚、蝦仁、肉片,裡面居然還有油條。”
白榆一邊吃一邊感嘆廣城人民好幸福。
江霖沒出聲,就隨著她的介紹把每一樣東西都吃了個遍。
他從小就被教育食不言寢不語,他向來是這麼做,可聽著她快樂又滿足地介紹美食,他一點也不覺得瓜躁,反而有種他從來沒體會過的人間煙火氣。
白榆也吃得很快心。
她想著下次從京城回瓊州島,他們還會經過廣城,到時候她要再來吃一次。
就在這邊其樂融融時,江又涵卻她媽婁秀英吵了起來。
原因很簡單,就是她想買兩件入秋穿的新毛衣,但她媽只肯給一件的錢。
“媽,你這是怎麼回事?我跟你說了我要買兩件羊毛衣,你卻只給我一張大團結,一張大團結連一件羊毛衣都買不到,你這不是純心不讓我買嗎?”
江又涵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子就炸毛了。
其實她用不著買兩件羊毛衣,只是她想給梁天宇買一件,天涼了,梁天宇卻一件毛衣都沒有,她看著很心疼。
可她自己的工資平時都買雪花膏和衣服了,一點都沒存下來,這才不得不伸手跟她媽要。
平時只要一開口,她媽就把錢給她,沒想到今天卻只給她一張大團結。
這怎麼夠啊。
婁秀英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你去年不是剛買過嗎?怎麼還要買?而且一買就是兩件,太浪費了,你買一件新的穿著就行。”
說著她從口袋裡又摸出了三塊錢遞過去。
誰知江又涵卻不領情,“啪”的聲就開啟她的手:“媽,你這是打發乞丐嗎?我跟你說了,我要兩件羊毛衣,一件羊毛衣最少要十五六塊錢,兩家加起來最少你得給我三十元!”
三十元!
一個普通工人一個月的工資也不過才三十來塊,江又涵一開口就是三十元。
更過分的是,給她十三元,她居然說是打發乞丐。
婁秀英就是再寵女兒也要被氣笑了:“誰家打發乞丐給十幾元,你要不打發我好了!我就只給你這麼多錢,你愛要不要,整天就知道穿衣打扮,你難道就不能把心思多放點在工作上嗎?”
生在江家這麼好的家族裡,又是這一代少有的女娃兒,但凡她多花點心思在工作上,或者花點心思在老爺子身上,多哄一鬨老爺子,她現在哪至於混到在衛生所那種地方工作?
可她天天就只關心穿衣打扮,一點都不知道上進!
江霖是很優秀,可江霖對她們兩母女壓根就沒有多少親情,江凱倒是真心把江又涵當成同母兄妹,可江凱隨時都有可能被丟到大西北部隊去。
說起江凱,這也是她頭疼的主要原因。
老爺子讓江凱暫時不用去大西北部隊報道,江凱從一開始的警惕到漸漸得意起來,還覺得老爺子這是心軟了,可她卻不這麼覺得。
老爺子是上過戰場真槍實火殺過敵的人,他可不是因為江凱掉了幾滴貓尿就心軟的人。
她總覺得老爺子有什麼後招,只是她猜不到,更不敢問。
之前婁曼麗打了電話過來,說江霖有物件,她讓對方去打聽清楚後再跟自己說,誰知那小妮子卻從此沒了音信。
她不知道的是,婁曼麗被白榆的無頭雞嚇到後,回去就大病了一場,後面又噩夢連連,天天做夢被無頭雞奪命狂追,導致她現在看到雞就怕,哪裡還有心情去打探江霖和他物件的事情。
婁秀英越想頭越疼,好像有兩個小人兒拿著鐵鍬在不停地敲打,一時間覺得做什麼都不順利,一時間又覺得自己對江又涵太過於寵愛。
因此臉色越發難看了起來。
江又涵長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