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也不知道磕到什麼東西,皮磕破了,鮮血順著太陽穴流了一臉。
白瑜哪怕再不想多管閒事,這會兒也看不下去了:“謝同志,作為軍人你應該比其他人更明白,虐待孩童是違法的事情!”
謝志民臉上出現了一抹尷尬:“我妻子脾氣不太好,我回去會說她的。”
說完他鞠了一躬,然後牽著孩子回到隔壁去了。
過了一會兒,隔壁再次傳來那女人高亢的嗓門:“謝志民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在怪我了?你怎麼不說這孩子故意跟我作對,三更半夜站在我面前,一聲不吭的想嚇死人啊,我不過就是力氣大了一點,那能怪我嗎?”
“小承說了他半夜想起來尿尿,鞋子被踢到你床底下,這才會站到你面前,你就是被嚇到了也不用這麼打孩子!”
“孩子是從我肚子裡出來的,我是他媽,我想怎麼打他就怎麼打他,違法?我怎麼違法了,那你讓公安來抓我啊?”
“吳孝玉!要不是親眼看著孩子從你肚子裡出來,我真懷疑這孩子是不是你生的,你要是實在不想帶,那我把小承帶回鄉下給我媽帶!”
“那不行,我的孩子必須留在我身邊……”
聽著隔壁傳來的吵架聲,白瑜十分同情那個叫謝承的小男孩,同時還想到了她媽。
有人說天下沒有不愛自己孩子的父母,說這話的人肯定沒見識過,因為天底下還真有些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
隔壁的女人是一個,她媽也是一個。
以前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後來她才明白這世間很多的事情本就沒有道理可言,好在她比較幸運,可以重來一次,還讓她遇到了江霖,如今又有了屬於自己的孩子。
可小男孩就比較可憐了,年紀還那麼小,就是想反抗也反抗不來,他父親看著靠譜,但一個沒能保護好自己孩子的父親,就是再靠譜也沒用。
江霖似乎猜到她的想法,走過來摟住她的肩膀,輕聲道:“睡吧,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
白瑜靠在他身上,嗅了嗅來自他身上的肥皂香味,因為小男孩的事情而波動的情緒也慢慢平靜了下來:“嗯。”
接下來兩天,隔壁那女人似乎有所收斂,沒再發生虐打孩子的事情,連辱罵也少了。
原以為會這樣相安無事到廣城,誰知男人卻在武漢下車了。
臨下車前,謝志民一直叮囑妻子:“小承就交給你照顧了,如果你一個人照顧不來,記得跟我溝通,我把孩子送回鄉下也好,把我媽接上來也行,總之方法多的是,還有小孩子就是會比較調皮,你多點耐心教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