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公安局不遠,沒過多久,小張同志就帶著危漢毅,以及其他同事過來了。
危漢毅左臉上有幾條抓痕,其他人或許不知道,但賴美清一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顯然是昨晚兩夫妻吵架被抓的。
不過這會兒她可不管他們兩夫妻的事情,她抱著明舒就上前去:“危同志,明舒一直醒不過來,得馬上送去醫院,還有,我們白總不見了,你一定要把人找回來!”
危漢毅腦袋“嗡嗡”直響,吩咐身後兩個男公安道:“你們兩人帶這些人去醫院,讓醫院率先給他們做檢查,有什麼問題立即回來給我報道!”
兩個男公安立即應好。
賴美清以及其他孩子沒醒過來的客人連忙跟著兩個公安往醫院去,但其他醒過來的客人擔心迷藥會給身體造成傷害,也想去醫院做檢查,不過被危漢毅給勸說了下來,讓他們配合調查後再去醫院做檢查。
危漢毅帶著人把整個招待所檢查了一遍,的確發現了一些事情。
首先,可以確定招待所的水有問題,他們把剩下的水都收起來,準備帶回去做化驗。
另外,住在招待所斜對面的住戶說,昨晚凌晨兩三點左右,他起來上廁所時看到有一輛貨車停在招待所旁邊,不過他們以為是送東西給招待所的,所以沒太在意,上完廁所就回去繼續睡覺。
招待所說他們沒叫過貨車過來,附近的商店也同樣沒有,那這貨車就顯得很可疑了,但三更半夜的,沒有人看到司機長什麼樣子,更看不到車牌。
所以雖然知道了這條線索,但作用不大。
最後,對招待所所有客人進行了核對後,只有一個人失蹤了,那就是白瑜。
聯合之前被掛在花園裡的黑貓,只要是個傻子都知道,白瑜此時處境很危險。
危漢毅看向小張,還有另外兩個負責巡邏的公安,臉色陰沉得幾乎滴下水:“昨晚兩三點,是誰負責巡邏?”
這話一出,現場安靜了幾秒,鴉雀無聲。
小張還有另外一個公安同時看向那個叫老王的男公安。
老王看到兩人這動作,心裡罵了一句髒話,然後頂著危漢毅幾乎要殺人的目光站了出來:“報告隊長,是我!”
危漢毅:“那昨晚兩三點你在哪裡?為什麼沒發現招待所這邊有貨車過來?”
老王嚥了咽口水:“對不起隊長,我昨晚吃錯了東西,當時肚子痛得厲害……”
這話一聽就是在推卸責任。
危漢毅聽得出來,其他人也聽得出來。
只是卻拿他沒有辦法。
老王顯然也知道這一點,。
昨晚他抽到中半段的巡邏時間,心裡就很不爽了,這個時間段是最困的時候,他們平時工作就很忙了,現在為了保護一個女人,居然還要半夜三更起來巡邏。
他覺得危漢毅這個隊長有點大驚小怪,還覺得對方是亂用職權,因為要是換成普通人來報案,他們絕對不可能派出那麼多人來巡邏,這是不合規矩的。
基於各種心理,所以他沒把這事太放在心裡,輪到他來巡邏時,他在招待所走了一圈,看沒什麼問題就直接回去睡覺了,只是他沒想到還真出事了。
雖然危漢毅派人保護白瑜這個行為不太合規,但現在人出了事,他心裡還是有些擔心危漢毅會因此而責備他,甚至後面給他小鞋穿。
不過危漢毅現在壓根沒心思去想這些,他現在想的是怎麼把白瑜找回來,該怎麼跟江霖交代。
要是昨晚白瑜住在他們危家,那變態絕對不敢上門去,白瑜也不會出事。
他想怪妻子,但想到這事也是因他而起,要不是他沒有顧忌到妻子的感受,要不是他沒有處理母親和妻子兩人的關係,妻子也不會遷怒到白瑜身上。
昨天白瑜走後,他們夫妻因為這事大吵了一架,他的臉也被妻子給抓破了。
狹小的木箱裡,白瑜聞到了自己血的氣味,很腥,很噁心,讓她的胃一陣翻滾。
她不想坐以待斃,所以一直在跟繩索較勁,她拼命扭動雙臂雙腿,但繩索綁得太緊了,繩索跟面板摩擦,把面板的皮都磨破了,一陣火辣辣的,彷彿被火烤一般。
但白瑜顧不得這些。
不過,很快,她就不敢動了。
因為,貨車終於停下來了。
只聽外面傳來“哐啷”一聲,貨車車廂的門被開啟,有人跳上了車廂。
白瑜屏住呼吸。
她能感覺那個人在朝她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