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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才籲出了一口氣。原來是虛驚一場,但額頭上已經佈滿了冷汗,和渾身的雨水混在了一起,幾乎讓我全身虛脫了。
掛在房門後的那套戲服,完全按照著真人穿戴的樣子。繡花的女褶及膝配著青色的裙子,兩邊垂著飄逸的粉色水袖,褶上覆蓋著一條薄紗似的雲肩,裙襬下面還露出一雙繡花鞋的鞋尖。這些戲服搭配得如此精緻,顯示著東方女子的優雅身段,乍一看還真讓人誤以為吊著個無頭女子。
其實,許多人都有過這樣的經歷,一套大衣掛在家裡的牆上,半夜裡迷迷糊糊地醒來一看卻嚇得半死,還以為是一個大活人吊在那裡了。
真奇怪,能把這套複雜的戲服準確地搭配起來,本身就已經有很專業的水平了,難道阿昌是懂行的人?我嘆了口氣,真的無法理解。我又摸了摸掛在門後的戲服,手感柔和而細膩,原來裡面還襯著長長的衣架,把一個女子的身形透過戲服給“架”了出來。
忽然,我感到了一陣頭暈,渾身都沒有力氣了。我緩緩地倒在了床上,只感到關節有些疼痛,再摸了摸額頭,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有些發燒了。
脫了下了溼衣服,但還是感到身體發冷,只能裹上了一條厚厚的毛毯。這時我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像條蟲子一樣蜷縮在床上。窗外正大雨如注。
雖然始終都睜著眼睛,但我的精神卻進入了恍惚的狀態,視線越來越模糊,在房間裡掃視著,最後落到了門後的戲服了,我已經沒有力氣把它給取下來了。就在這時,我的眼睛在恍惚中發現,戲服上的那雙水袖似乎甩動了起來,像道彩虹一樣掠過了我的視線。
不,這不可能。
然而,我看到整件戲服似乎都隨著水袖而動了起來,看起來就真像有一個古代裝束的女子在翩翩起舞。
心跳驟然加快,讓我魂飛天外,這是我的幻覺嗎?
突然,我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我只能用最後的一點力氣說了聲“請進”。
在我模糊的視線中,只見門被輕輕地開啟了,一個白色人影翩翩地走了進來。直到她輕柔地坐到我的床邊,我才看清了她那雙誘人的眼睛,原來是水月。
她的突然到來讓我很尷尬,尤其是我現在的樣子,光著上身裹在毛毯裡,而且滿臉的病容。我想要說什麼,但話都嘴邊卻又說不出口了。
水月向我眨了眨眼睛,用磁石般的聲音說:“你怎麼了?”我用輕微的氣聲回答:“我沒事。”
但她搖了搖頭,然後伸出蔥玉般的手,摸了摸我的額頭。瞬間,我只感到熱得發燙的額頭上,掠過一片冰水般的清涼。
水月的手立刻彈了起來,低下頭說:“周旋,你在發燒,是著涼了吧?”我看著她的眼睛,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只是發寒熱而已。”
“我看你一直都沒有下來吃午飯,所以就上來看看你。”她微微嘆了口氣,幽幽地說:“原來你生病了。”“你等我一會兒。”兩分鐘後她又回來了,手裡還端著一杯熱水說:“很抱歉,我沒找到藥片,先喝一杯熱水出出汗吧。”
我點點頭,端過杯子就喝了下去。溫熱的水透過我的喉嚨,就像是雨水滋潤了沙漠,讓我的心頭微微一熱。
水月輕聲地問道:“你一定餓了吧?”“再等我一會兒。”
說完她就快步離開了這裡。我閉上眼睛,只等了不到十分鐘的功夫,她已經端著飯菜上來了。她把托盤放到我的床邊,飯菜的熱氣從潮溼的房間裡升了起來。
“快吃吧。”
我支起了裹著毯子的上半身,端起碗筷吃了起來。但在水月的面前,我總有些拘謹,她也看了出來,便悄悄地走了出去。等我吃完以後,水月才重新出現,把碗筷都端下去了。
忽然,我想起了掛在門後的戲服。我急忙換上了一件汗衫。然而,當我剛想要下床的時候,水月就走進來了。
這一回她關上了房門,我一眼就看到了門後的戲服,心裡一陣緊張。這時水月正面對著我,還沒注意到自己身後。
“咦,這是什麼?”水月的目光落到了木匣上,立刻端起它仔細地看了看。我注意到她的眼神似曾相識,雙手正輕撫著木匣的內層。她忽然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說:“我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這時,她突然回過頭來,看到了門後掛著的戲服。
我的心裡一抖,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水月顯然給嚇了一跳,她下意識地退了一步,再仔細地看了看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