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色傷身,是女人惹的禍。”
“豈有此理!”
張居正臉上有些掛不住了,馮保覷著他,繼續言道:“張先生你別激動,咱與您相交這麼多年,還不知道你的秉性?你是那種沉湎酒色荒淫無度的人麼?弄兩個波斯美女來,嚐個鮮兒逗個樂兒,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原也無可厚非。何況您日理萬機身心俱疲,一到晚上,更需要有年輕貌美的女孩兒來給你溫枕解乏。咱馮某雖然是個公公,但能夠理解您張先生。可是,在朝廷中,畢竟人多口雜,有的向燈有的向火,倘若有人使壞,把這話兒傳到李太后耳朵中,那會是一種什麼結果?”
“會怎麼樣呢?”張居正警覺地問了一句。
“李太后肯定不高興,”馮保慢吞吞言道,“張先生大概還記得奴兒花花的事,隆慶皇帝寵著她時,李太后恨之入骨。從此,只要一提波斯美女,李太后那張臉,立馬就拉下了。”
馮保一臉峻肅,把問題說得很嚴重。張居正心上不悅,正思著替自己作些解釋,忽見遊七推門進來,稟道:
“老爺,工部右侍郎錢普急著要見你。”
“他人在哪?”
“就在大門口,”遊七回答,“老爺不發話,守門軍士不肯放他進來。”
“他有什麼事?”
“瞧他那副神態,猴兒巴急的,好像有什麼重大事情要稟報:”
“就是天塌下來,也不能見他。”馮保一旁插話。
“為何不能見?”張居正問。
“你這副樣子見人,不是走漏訊息麼?”馮保說著提醒道,“張先生,現在不能讓任何人看見你的病容。”
“可是,錢普有急事。”張居正答。
“反正該說的話咱都說了,該怎麼做,還是張先生你自己決斷。”馮保說罷拱手告辭而去。
張居正聽著馮保下樓的腳步聲,想一想,覺得他言之有理,自己斷不能躺在病床上見人,遂讓遊七扶他起來,兩位侍女忙碌著給他穿戴梳洗,將他扶到樓下的客廳。張居正因大便口掉了一小節腸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