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蔡一邊向我點頭,一邊繼續回答著電話的另一頭,掛了電話之後,他有些緊張的說道:“透過多次的調查,有目擊證人證明,當天下午時分,有一名嫌疑人出現在黑水潭附近,透過多方的蒐集證據以及調查,我們終於確定了案發現場,以及將嫌疑人定位罪犯。”
我一下子怒火攻心,卻是冰冷的問道:“人現在在你們局裡扣著?”
老蔡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目前正在審訊當中,局裡要我回去協助調查。”
我冷笑了一下:“這樣最好了,我倒要好好見見這個人。”
“你是受害人家屬,這個自然沒有問題。”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老蔡又補了一句:“我的權利有限,希望你不要讓我太難做。”
到了縣公安局,因為老蔡的緣故,我一路上暢通無阻,很快就到達了審訊室的外面。因為有其他幾個下屬在,老蔡略帶歉意的向我解釋道:“你只可以在這裡看,至於其他的事情,等我出來再說,我現在就去會會那小子。”
我點了點頭,透過厚實的玻璃向審訊室裡看去,一名剃著光頭的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他的雙手被反拷在椅子的鋼板上,神態顯得十分囂張,一副你能拿我怎樣的架勢。此刻,一名女jing員在為他做筆錄,另一名男jing員正在問話。
看見老蔡和亮子進去,兩名jing員立即起身點頭,那名男jing員盯著那個光頭男對老蔡說道:“隊長,這傢伙很不老實,好像真以為我們拿他沒辦法了。”
由於外面有閉路電視,所以裡面的人說話我能聽得很清楚。
這個時候,老蔡揮了揮手,將那兩名正在審訊的jing員打發了出來,隨後搬來一張椅子,氣勢洶洶的坐在那罪犯的面前,老蔡立即斥聲問道:“說,你是不是在山下的梧桐樹下謀害了楊小玲?還有,楊小玲的一些物品是不是被你拿了?你是在楊小玲生前將她丟進黑水潭,還是死後?”
面對一系列的問題,那名光頭男似乎沒聽到一般,只是不屑的冷笑了一聲,亮子看了外面的我一眼,將審訊室裡的攝像頭用jing帽遮住,回過頭來就是一記重拳砸在光頭男的胸口上,然後狠狠的問道:“我們隊長問你話呢,你耳朵聾了?”
光頭男被亮子拳頭砸去,身子帶動著鐵椅差點摔翻在地,他好半天才回過陽來,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回道:“是不是那賤人的屍體被水怪吃光了?這樣最好,哈哈!你們問了那麼多,不就是要老子認罪麼?實話告訴你,人就是我殺的。”
那光頭男說到這裡,就像換了一個人似地,他瘋笑了幾聲,吐出一口唾沫,冷道:“老子暗戀了她三年,追了她三年,憑什麼一見面就躲著老子?老子就是不服氣,所以老子要生米煮成熟飯,誰知道那賤人大叫大喊,老子無奈之下,只好將她嘴巴捂上。可老子剛把她的衣服脫到一半,才發現大意之下,將她給捂死了,沒有辦法,我只能將她丟進黑水潭,讓那個賤人屍骨無存。”
光頭男說到這裡的時候,我已經再也忍不住,不顧門外幾個jing員的阻攔,一下子衝進了審訊室。那幾個jing員本想將我用強拉出去,老蔡大手一揮:“你們先出去,這裡有我看著,還有,把閉路電視關了,包括之前的影片和錄音都給我處理掉。”
那些jing員當時就犯難了,一個個杵在那裡,既不上前拉我出去,也不離開,口裡支支吾吾的只道:“這……這可不好辦,還是不太好吧!”
老蔡見這些人拖泥帶水的不肯照辦,當先來了火氣:“我說好辦就好辦,到底我是隊長還是你們是隊長,大不了有事老子一個人全挑了。”說著說著,老蔡就將那幾個人給推出了審訊室,然後重重的將房門關上,並且反鎖上。
我見其他的jing員再也進不來,憋了好久的怒火一下子衝向腦門,我大罵了一句:“你這個畜生,人渣,我要你給我妹子陪葬。”我越說越是惱怒,衝到那光頭男的跟前,一個勾拳直接打在他的下巴上。
那光頭男悶哼了一聲,人和椅子一齊倒在地上,我哪裡就此罷休,走上前去又是一腳踢去,剛好命中他的小腹。我的這一腳下的很重,那光頭男連人帶椅子“撕拉!”一聲滾到了一邊的牆角下,整個人不斷的抽搐著。
怕我鬧出人命,老蔡立即上前攔住我,亮子更是雙手死死的箍住我,大叫著讓我冷靜一些,再打就出人命了,我這才怒火稍減一些,停止了再一次的人身攻擊。
那光頭男在地上慘叫了幾聲,喉嚨裡一動,開始輕咳了起來,不大一會兒,我就看到幾顆牙齒混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