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染布房的前院去到後院,這裡是染布房的加工區,許多顏料被裝在特大號的瓷缸中,不拉帶著我們來到最裡邊的一排染缸前,指著其中一個裝有綠顏料的大缸說道:“密道就在下面,還請大家一起出力,將這個染缸抬走。”
染缸出奇的大,要三個人才抱得過來,加上裡面裝了小半缸顏料,起碼有四五百斤的重量,而表面又滑不溜秋的,倒是不好借力下手。
我們幾個人都是有本事的人,加上標子這個大力王在,五個人同時出手,硬是把染缸給輕鬆的抬開了,倒是引來了染布房老闆的連連稱讚。
這後院都是大青磚鋪成的地面,唯獨放置染缸的這個地方,是用一塊大青石板蓋著的,顯然,密道口就在大青石下面。
大青石是正方形的,寬長都在一米開外,上面有兩個供人抓住的銅拉環,桑克拉也不囉嗦,招呼了一聲大力王標子,兩個人擼起袖子,一人抓住一個拉環,大喊了一聲,就猛的用力往上拽。
毫無疑問,在這兩個猛人的合力下,那塊重達三百斤以上的青石板毫無疑問的被一點點起了出來,露出一個黑黝黝的圓形洞口,洞口只比大青石的面積小一點,也許是太久沒有被開啟的緣故,洞口飄出一股類似刺鼻的一氧化碳的氣味來。
標子捏著鼻子伸頭過去看了一眼,略帶僥倖的說道:“嘿嘿,洞口夠大,這會兒標爺我可不用遭罪了。”
事不宜遲,我們也不做停留。桑克拉跟不拉一家三口客氣了幾句,就帶我們小心的下了密道。密道離地面只有一米多的高度,下去後,發現密道都是用石頭建立起來的,有兩米多點的高度。寬度大概在一米五左右,沿途有插火把的裝置。
密道的地面上有很厚的灰塵,空氣中滿是潮溼的黴菌味,顯然這裡已經很久沒有派入用場了,桑克拉告訴我們,密道只在明朝和清朝各開啟過一次。是因為當時政局動盪所致,加上我們這次開啟,好幾百年了,也就用了三次而已。
標子把手機電筒開啟,我往前面看去。這條通道緩緩向下延伸,前面的盡頭處是個拐彎口,一路上我們遇到了七八個拐彎處,然後就走到了盡頭,那是一條石頭階梯,十來級左右,而盡頭處是一塊可左右移動的石板。
石板上面沒有任何雕飾,整個都光滑無比。桑克拉在石門的旁邊仔細找了一下,然後對著其中一個嵌入牆體中的石頭用手按了下去,那石頭就陷了下去。然後我們就聽到“喀喀嚓嚓”的聲音,不過多久,眼前的石門自行往右滑動,露出了出口來。
我們出去一看,這裡是一間寬大的禪房,裡面有幾十個的佛墊。是用來給僧人坐在上面修禪入定用的,當然。禪房裡還有許多其他的擺設,這裡就不一一著述了。值得一提的是,僧人們大多在晚上修禪,加上我們運氣也不錯,硬是沒碰到一個僧人。
當所有人都出了密道後,桑克拉對著身後石牆上的一塊大青磚再次按去,不大一會兒,身後的石門緩緩移出,將密道的出口完全填滿。或許修飾過,石門的這一面被雕刻成大青磚的模樣,使之合攏之後完全看不出任何可疑處。
桑克拉一邊取下頭上的帽子,一邊告訴我們,禪房設立在偏殿,這裡一般不會有人來,讓我們不必再提心吊膽了。不過上面的人會不時進來煩他,加上這次外面的眼線發現了大家的蹤跡,肯定要生疑,我看還是要多加註意。
我們邊走邊聊,在桑克拉的帶領下,出了寬敞的禪房,沿著走廊去到另一座偏殿,而我們也隨便打量了一下,不由心中震撼,大昭寺的規模果然極大,到處都是建築群,如果供人細細參觀的話,起碼要好幾天時間。
沿途我們遇到好些僧人,來者都對桑克拉行了大禮,顯示出桑克拉的地位並不簡單,這些僧人見到我們幾個的打扮,尤其是湯姆,臉上閃過一絲疑問和古怪,但出於禮貌,也沒有問明我們的身份,看了幾眼就離開了。
桑克拉帶著我們一路上走過好些座佛殿,最後在一排簡單樸素的房屋前停了下來,他說道:“這裡是供外人進來入住的,雖然簡單,但比較安靜,平常也很少人來,你們這幾天就住在這裡了。”
我們隨便進入其中一間房,發現裡面的擺設很簡單,除了每個角落擺了一張用磚頭砌成的矮床外,中間處只有一張木桌子和幾張椅子。至於屋牆上倒有不少裝飾品,比如寫著巨大“禪”字掛畫,精美的唐卡,以及佛祖和聖獸的各種畫像。
我們幾個把隨身帶著的包袱往地上一扔,搬來椅子坐下,標子最先忍不住對桑克拉問道:“大光頭,真真是好久不見了,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