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亂石林中過夜,期間並沒有遇到老外的偷襲,我和李易山覺得很奇怪,說出了自己的猜測,但立即被李殘歌否決了。李殘歌認為,對方在氧氣供應不足的情況下,肯定離開了這片深淵,所以,我們根本不用擔心被偷襲的事情。
他說的不無道理,我們也就放鬆了jing惕,準備去休息,誰知就在這時候,一聲猛的炸響,從我們前面突然傳來,還不等我們反應過來,更多的轟隆聲在我們周圍響起。
我立即驚訝的發現,那些炸彈飛來的時候沒有一絲的弧度,給人的感覺不像是有人投擲過來的,而是直接從空中掉下來的,我一下子想到,有人利用直升機,正在對我們進行轟炸。
李易山閃開幾個爆炸點,閃身退到我們這邊,這小子反應能力比我還快,指著我們頭頂比劃了一下,意思是上面有人利用直升機在扔炸彈,咱們不能坐以待斃,要趕緊離開這裡。
想想也是,亂石林中的通道就像一個個衚衕,一旦對方鎖定了目標,大量的炸彈掉落下來,我們就只有被炸死的命。就算一時間炸不死我們,把進出口給炸燬了,那我們也成了甕中之鱉,下場也是一樣的。
與此同時,我們看到一束強烈的光芒透過那層層的瘴氣,從天空中直shè而下,照在我們所在的位置。那是直升機上的強光探照燈發出來的光芒,這種燈光穿透力十分嚇人,估計一根蠟燭在它的照shè下。會立即軟化。然後融化掉。
看來就是直升機沒錯了。驚訝的同時,我們幾個想也不想,立即躲入了黑暗之中。李易山倒是老成持重,慌張了片刻後,立即鎮定了下來,然後用手勢告訴我們,要趕緊衝出去,直升機已經開始逼近這裡了。到時候我們根本無處可逃。
李易山做完手勢,一邊率先往出口奔去,一邊抬著衝鋒槍就往頭頂猛的掃shè。我兩眼一熱,知道這小子是想把敵人的注意力吸引住,為我和李殘歌爭取逃生的時間,可這樣一來,他也就落到了一個非常危險的境地中。
我和李殘歌深知他的用意,感動的同時知道刻不容緩,於是換了一條通道,朝出口那邊奔去。一路上炸彈不斷的從空中落下來。大部分都落在李易山的那個方向,但總被他巧妙的躲了過去。他自己倒是不如和覺得,可跟在後面的我,卻著實為他捏了一把冷汗,比他還要緊張。
我的左大腿受了槍傷,此刻奔跑起來,很有可能傷口那裡被撕開了,一時間疼的半死,速度也就慢了下來,不多時,我就落到了最後面,完全失去了李易山和李殘歌的蹤影。
雖然我暫時不用擔心有炸彈突然落下來,把我轟成一片碎渣,可我卻非常的恐懼,因為我實在太害怕一個人獨處了,尤其是在這樣的環境中。我咬了咬牙,把心一橫,不顧腿上的傷勢,努力支撐著繼續往前邊奔去,很快,我也跑出了通道口。
難得的是,李易山和李殘歌兩人並沒有拋下我不管,此刻的他們正躲在一塊巨石的後面,頭燈什麼的都熄掉了,看見我出來,立即揮手示意,讓我也把頭燈熄掉。
出了亂石林,地勢已經非常平整,就算不用頭燈照shè,只憑感覺,我也能摸黑走到他們兩個人那裡。所以,我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將頭燈熄掉了,然後一瘸一拐的朝他們兩個人那裡走去。
到了他們那裡,我再也堅持不住了,一屁股坐倒在地,就再也不想動了,嘴裡只是痛苦的呻吟著,那是疼出來的。
可能是以為我們還躲在亂石林中,直升機還盤旋著亂石林的附近,並不時往下面投擲炸彈,直到把那片亂石林炸得面目全非後,對方才不再往下丟炸彈。
對方還是很不放心,不多時,就有一條繩梯從上面放下來,七八個穿著橡皮衣,揹著氧氣瓶的老外,從繩梯上陸續往下爬。落到地面後,那幾個老外jing惕的看著周圍,抬著衝鋒槍,開始往亂石林裡面走去,估計是在搜尋我們這些人的屍體。
我們三個人探著腦袋觀察外邊的情況,顯得頗為緊張,沒過多久,那幾個老外就從亂石林中反了回來,然後朝頭頂的直升機做了一個搜尋無果的手勢。
直升機上的人猶豫了一下,然後調轉直升機的頭,將探照燈往我們這邊照shè了過來,嚇得我們趕緊把腦袋縮了回去,背部緊緊的靠著巨石,一動也不敢動。
靜靜的等待了片刻,就見一道強烈的光束朝這邊直直的照shè過來,讓我們將周圍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我們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心中非常的明白,對方已經開始關注自己的所在位置了,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已經被他們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