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映著心心相對。
啊!不要讓我死去,這委實是不可能!
最親愛的他已經和我相見!
金色輝煌的美服配著他的身段,
有若天上神仙來解決人間的結合。
我已經收到了你的金子,內中三分之一我將即刻帶回給你。至於你的信為我所寶貴,那就遠過你的金子了。我期望你來信的渴念,總是繼續增高,這是很奇怪的。我在盼望書信的時候,簡直很不自在;我伏在窗戶上,朝亞斯布蘭拉德(Esplanade)望去,已經看見所想望的郵差的衣服,自我看來,這種衣服比一切虹的顏色還要美麗些。於是我聽見他那熟習的腳步聲,即應聲而出,竟鍾愛於這個人,然他本也不討厭,他為我的友誼所惑,總是半戀半愛狡猾地望著我,從不省免這一舉。…當我離開威馬時,我當哭臉麼?…你錯到什麼樣子了!
我離開此地,心胸開展。
尋著愛情,啊,甜蜜如同春暖!
少年時夢裡依稀,即為此像,
等待多時…於今才達到心兒的希望。
我想及葉那隻能具有一種憂戀的感情,倘若愛情沒有籠罩著我,那因我的出現,我一定給予這個可憐的小城市——我的朋友,不要加以嘲笑——以新的生命,新的安慰。
——一個人堅強的志意,一個人的信仰對於別人有何等強大的影響,這是很奇異的;自從我具有這種歡樂這種保證以來,我和大家一樣,看見那完全和我對抗的意見,不知不覺地變成我的意見了。唉!你知道當你說,你覺得快樂時,我的心是怎樣狂喜!我為你的幸福而祈禱,而爭鬥,是怎樣熱烈,我固甘心情願以我的幸福和生命…決非說謊——去換取你的幸福!我對你的關係是完全純潔而美滿的關係,這是人世間所僅有的。——我不復能繼續寫下去,我十分不能忍耐,不能滿足了。請你將關於旅行及其他一切事項,確切決定寫信告訴我。書籍,使女的床以及其他物件,我應當寫明送交何地何人。可是一切都要確定,並且要趕快。
我的將來,我的主人,我的財產,祝你夜安!
一八○三年十月二十八日於威馬。
注:
格理門·布蘭達洛(1778…1849年)為德國浪漫派的詩人,與索妃·密羅結婚三年,後者即死了。
格理門·布蘭達洛致索妃·密羅書
親愛的夫人!我今天接到你的信,如同親自看見你一樣,我在地下向天上要求的東西是一個孩子。這種訊息襲擊我十分奇突,我竟不能思想,不能感覺,當一個神靈站在我的旁邊時,情形必定也是如此。…剛才來的郵差就要出發,我只剩著幾分鐘,因此僅以下列各事告你:我最後一次信對你確切指定了輸送物品之處,現在等待你出發的通告,我應到埃森拉哈接你,還是應到黑慈費爾德(Herafeld)接你,並且在那一天,什麼時刻,我用我的馬車在何處相候;關於婚典的東西,凡我所需要的,我當一律辦好。然據我所知,在別處地方舉行結婚,似乎要發生許多困難,不如在我的朋友斑格(Bang)的村中容易辦理,我們並且可以提早一些;這一切都是要待商酌的,當我們一經相會,你對於地點與時期的問題,必須予我以明白的答覆。
祝我的孩子的福,我比我應分享受的快樂還要快樂些,你的心中念念不忘我,便使我比應有的快樂更加快樂起來了。
一八○三年十一月三日於馬爾堡
(Marburg)
注:
格理門·布蘭達洛(1778…1849年)為德國浪漫派的詩人,與索妃·密羅結婚三年,後者即死了。
訓肯斯臺伯爵致拉黑爾書
遠離對於一對親愛而善感的男女是何等可恨,我現在知道了,他們的心中均有所思,而此所思比他們在世上的一切生命還重要,因此在他們中間書信的往來,為什麼成為他們形影相依的可憐的代替品,我現在也知道了;一方是怎樣用不同的聲調寫信,而另一方又是怎樣用完全相反的態度去收信與回信;這另一方對於某一樁事,本來是應當歡忻鼓舞的,卻又怎樣容易使他感受痛苦了,這些我現在也知道了。我確實相信,倘若我坐在你的面前,將手抱著你,倘若我的眼睛能夠對你表現我的心事,那我已經將這一切幻想的計劃向你和盤托出了,並且還有許多更癲狂的舉動對於我的幻想是可以允許的,你本來於此中可以找到歡樂,本來會呼我為小孩,向我接吻,以容納我的話,因為你必定以此為我的愛情的一種證據,不致像現在一樣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