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上人傳了進去。這公鄉宦原是宦情極濃的人,當他的生日,報他起官,又送吉服,著實的喜歡。叫那沈裁進去,他把一個紅氈包託了那套員領,看了甚是齊整,又有幾品精緻食物,喜得公鄉宦極其優待,留住了兩日,足足的送了二十兩紋銀,打發他吃飯起身。
他卻不往家來,拿了這銀子竟上臨清要買南京紅劈絲賠那縣官的員領。走到段店,看中了表裡兩匹,講定了十六兩銀;往袖中取銀包,那裡有甚銀子!從道袍一條大縫直透著肉的布衫,方知是過浮橋的時節被人割了綹去,只落得叫了一聲“好苦”!紅段也不曾買成,當吊了那穿的道袍,做了路資,就如那焦文用賠了人銀子回去的一般。
差人又正來催逼。幸得縣官上東昌臨清與府道拜節事忙,夫人又時時的解勸。差人因是熟識的裁縫,也還不十分作踐。兩口子算計把這一股財帛沒了,還那裡再有這股總財賠得起這套員領?若是拷打一頓,免了這賠,倒也把命去罷捱了。但拷打了依舊又賠,這卻再有甚麼方法?
正苦沒處理會,恰好一個人拿了一隻天鵝絨皮,插了草走過。他叫到跟前,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