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妝扮了馬上馳騁?不是‘昭君出塞’,就是‘孟日紅破賊’。如今當真打圍,脫不了也是這個光景,有甚異樣不成!”晁大舍說道:“你說的有理。得你去,越發覺得有興趣些。你明日把那一件石青色灑線披風尋出來,再取出一匹銀紅素綾做裡,叫陳裁來做了,那日馬上好穿。”珍哥笑道:“我的不在行的哥兒!穿著廠衣去打圍,妝老兒燈哩!還問他班裡要了我的金勒子,雉雞翎,蟒掛肩子來,我要戎妝了去。”晁大舍枕頭上叫道:“妙!妙!妙!咱因甚往他班裡去借?淹薺燎菜的,髒死人罷了!咱自己做齊整的。脫不了也還有這幾日工夫哩。”枕頭邊兩個彼此掠掇將起來。
晁大舍次早起身,便日日料理打圍的事務,要比那一起富家子弟分外齊整,不肯與他們一樣。與珍哥新做了一件大紅飛魚窄袖衫,一件石青坐蟒掛肩;三十六兩銀子買了一把貂皮,做了一個昭君臥兔;七錢銀做了一雙羊皮裡天青劈絲可腳的革翁鞋;定製了一根金黃絨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