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哥的藥是“羌活補中湯”,吃下去,也出了些汗,至午後,熱也漸漸退了,只是那頭更覺疼得緊。晁奉山媳婦說道:“我去尋本祟書來,咱與珍姨送送,情管就好了。”一邊說,一邊叫人往真武廟陳道士家借了一本祟書來到,檢視三十日系“灶神不樂,黃錢紙五張、茶酒糕餅,送至灶下,吉”。晁大舍道:“不是三十日。醒了才覺頭疼,已是五更四點,是初一日子。你查初一日看。”初一日上面寫道系“觸怒家親,鬼在家堂正面坐,至誠悔過,禱告,吉”。晁大舍忽然想起夢中公公臨去在他頭上拍了一下,罵了兩句,醒轉就覺頭疼,祟書上說觸怒家親,這分明是公公計較他,分付晁奉山媳婦道:“你不必等夜晚,如今就到家堂內老爺爺面前著實與他禱告一禱告,說道放他好了,著他親自再去謝罪。”
晁奉山媳婦平素是個能言快語的老婆,走到家堂內晁太公神主面前,一膝跪下,磕了四個頭,祝讚道:“新年新節,請你老人家來受供養,你老人家倒不凡百保佑,合人一般見識,拿的人頭疼發熱。總然就是衝撞了你老人家,你也該大人不見小人的過。你就不看他,也該看你孫子的分上。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