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朱興拎著香火籃到達墳場後,才發現紅包沒有帶來。這些抬棺材的個個都“棺材”裡伸出的手。沒有利市錢到手絕對不肯下葬的。想了一下,還是返回一趟,反正路途不遠。再說道士舉祭山神土地,至少要個把時辰。白幡在小不點手裡呢,索性把繼香火的銅爐端到他的面前,萬一來不及,由他代父葬祖,撒第一把土便了。如這事透露出去,母親見怪不說,在眾人面前顯得自己辦事不老到。於是趁注意力都集中道場時,脫了孝服,悄悄地從山後悠出去。一徑往新屋裡來。
朱興見堂門虛掩,並無閒人,就推進去,反扣了門扇。直奔繡房。聚妹見妹夫大大例例闖進來,忙用手護嘴,又指指搖籃裡的一雙寶貝蛋兒,意思是說他們剛入睡,別作聲!朱興瞧了瞧一對龍鳳胎,然後告訴他有關紅包的事兒。聚妹說:“昨兒我用萬年紅包了八隻,均是兩錢的。即棺材手們四個、風水先生和道士各一隻,兩個裁禮兩隻,還是同你一起包好,交給你手的,你再想一想,有誰過手了。”
“想得起來,也不會臨時抱佛腳了。”
“昨夜會不會景花接過去,放進箱裡了,快把箱子搬下來開啟看看。於是忙把箱子從架上移到地面上來,開了銅鎖,開啟蓋子,彎著腰,在箱裡翻動起來。結果朱興無意中碰上景芳那雙十指尖尖的素手,不覺心裡一陣慌亂。但他想起昨天景花的那句話:“我就欣賞你這點勇氣”就乘機抓住了她那雙粉嫩而溫柔的手。誰知,她卻一動不動地讓他盡抓盡捏。他一抬頭,自己發燒的臉,剛好貼著她已經上了紅暈的臉上而感到無比溫熱,那一股難以言狀的快感立即灌輸到全身。他見那張俏麗,夢寐以求的臉龐已漲得緋紅。於是兩人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緊緊地摟住了對方。兩方渴望已久的紅唇自然而然地貼在一起。如飢似渴地吻著。景芳原是久望得露的荒原。而今天的朱興可不是當年的老童生了。他在景花的醫治和調理下已經恢復虎氣,而且由於長期處於情色飢餓狀態,更具有進攻性和危險性,他那雙不再拘泥的手,已經在對方自動解開的衣襟內最具風情的酥胸敏感部位放肆遊走,而且毫無顧忌地下滑,當情絲縷縷,如醉如痴的聚妹任他施為,直到讓他抱到床上時,她才如夢初醒:“妹夫,妹夫,不……你放開我吧!”
“為什麼?難道為了亡父沒過頭七?”
“不,那我倒不介意,犯不著去管!”景芳喘著氣:“但你細知的,我是誰哩?”
“我那裡管得許多!”朱興更加大膽妄為了,景芳被他重重地壓著,連下身的遮蔽物都被他用腳踢掉了大半。但她還是苦苦地懇求著:“我是你的大姨呀,我不能,決不能做了對不起我親妹妹的事情!”
“我已經箭在弦上,顧不得那麼多了!”
“不行,絕對不!聚妹一奮力,把他推下身去,一軲轆滾開,逃下床來。剛好一頭撞到推門進來的景花身上。”
“對不起我什麼呀!”景花見她衣衫凌亂,膛胸露裸,青絲蓬飛,心中自然明白,則故意問道。
“你問他吧!”聚妹提著褲子,指指床上那個。
景花見她滿臉通紅,神色慌張,就笑著說:“你完全不必拘泥。也用不著說誰對不起誰的。看他替你牽牛水的分上,你也該成全了他的。”
“原來你也不安好心,都不是好東西,串通一氣來捉弄我。我成了你們的什麼人啦?”說罷,把綁在腰間的錢扎包解下來,往她面前一丟:“請你們自重吧!我縱然沒有婆家,還有孃家可歸咧!”
聚妹竟然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景花見姐姐慪氣走了,忙叫朱興出來。可朱興偷歡不成,又被愛妻撞見,無地自容,那裡還敢出來。景花深知他的秉性,進去揪住耳朵,把他從床底拖出來,笑道:“你以為別的女人都同我一樣綿羊似的任憑你擺佈——沒門。對於女人的內心世界你還遊歷得太少哩。我還是告許你那句老話:心急喝不得熱粥!還不快去把她追回來!”
一句話提醒了懵懂人。他立即搶捷徑,在村口田塍上把景芳攔住。她一定要走,這個一定要留,兩人拉來拽去地鬧得不可開交,還好人們都送葬去了,村裡村外空無人影。他抓住她的手,討饒:“好姨娘,你不看金面看佛面,今兒我昏過了頭,惹你生氣,你看在乾兒子小不點分上,留下來吧!”
“你只怪自己不怪人家!什麼樣的炭簍子都會背起來。你沒聽出她對我們有多尖刻!看在替你牽牛水的分上,也成全了‘她’!”我是來要你們來成全的麼?這是人說的話麼?上次我抱著小不點牽牛水有所不便,你接過牛去飲水,被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