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指點哩!”
跟景花來的四位陪堂姑娘原不該離開的,可七十里路程腳都走腫了,別的還好說,如再不淨手就要熬不住了,再加上對方姑娘熱情好客,一對一地被她們“請”走。老乞婆見眼下都是男方賓客,正好行事,開啟照壁後門,把燃得通亮的高臺龍鳳燭搬上大堂,擺上祖宗的香案,把經過刻意打扮過的朱興拉出來,就草草地拜了堂,連鞭炮都沒放一串,待陪娘們淨手回來,新娘早已由朱旺扛在肩上送進洞房,到此,她們還錯認面貌清秀的朱旺是姑爺。
朱興再也沒有露面,在交際場合全由朱旺拋頭露臉,敷衍了事,二十五歲的他長得眉清目秀,自幼跟堂兄讀了幾年私塾,自雙親病故後,生活放蕩,要不是伯父管教,那一份不錯的家當早就輸在賭博場上了,因此視伯父家的事為己事,自然做得天衣無縫。此時,他在洞房裡陪女眷們喝了一會酒,又到大堂各桌代朱興敬酒應酬,酒拳功夫也還說得過去,但在四十多桌酒席上敬酒是兒戲麼?直被灌得酊酩大醉,方由朱信源扶進自己的房中睡下。
景花一直呆坐床沿,因沒人來鬧新房,陪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