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3 / 4)

要看龔心風格獨特的小店,想找伊莎莎聊天,想要回到母校看枝繁葉茂的榕樹,我尤其想要找周或問個明白……我為自己回榕城找過成千上萬個藉口,所有藉口都抵不過“周或已經有了女朋友,回去還有什麼意思”這個念頭。

我將自己塵封在A城,也將關於周或的一切,全部塵封。

而記憶是蒙重的塵,總是在不經意積下厚厚一層。有些暴露在房間明處,用溼抹布一擦就會消失殆盡,繼而等待蒙上新塵;大量的則被隱匿在角落暗處,得以掩藏許久。或許長年累月堆積在原地直到更換新的主人,或許懶惰的主人有天心血來潮將其揩淨。

我一直以為周或是我明處的塵,早已被我抹煞得乾乾淨淨,但唐書瑤的徵婚啟事,卻彷彿一臺風扇,將隱匿在暗處的對周或的思念全部吹起,暴曬在陽光下。

我已經看不到丁沛藍的憂傷,我更聽不到他的挽留。

因為,我無時不刻不在思念著周或。

對不起,丁沛藍。

我還是,依然,那麼深深地,深深地,愛著他。

8、

回榕城前接到了老媽的電話,語氣慌張的。

“水清,你沒事吧,你在哪兒?”

“我當然在工作啊,”我跟她撒嬌,“您老人家現在還知道有我這個女兒啊?跟老爸繼續度蜜月吧,還記得我是誰啊……”

“不要氣我了,我都被嚇得半死,你還拿我開涮。還好你沒事,否則叫我和你爸爸……”電話那段的老媽似在哽咽,低低地說不出話。

“媽,到底怎麼了,你這樣我好迷茫啊。”

“你還不知道?”吸鼻涕的聲音。

“知道什麼?”我訝然。

“就剛剛啊,榕城警察局給莎莎他媽來了電話,說是有輛貨車穿鐵軌的時候跟火車撞了,把伊莎莎給撞死了。”

“什麼?媽,你不要講笑話……”

“死丫頭,誰敢拿這個開玩笑,她媽現在已經坐上火車了,估計3個小時後就到榕城,哎,造孽啊,白髮人送黑髮人,所以說,你們小姑娘啊,太讓人心了。不過話又說回來,是禍擋不住啊,我聽說那是個無人看守的火車道口,還好你離開榕城了,嘖嘖……”

我顧不上電話那端喋喋不休的老媽,摔了電話就往外跑。坐上計程車開始瘋狂地給伊莎莎打電話,直到聽筒中傳來冷冰冰的聲音“你撥打的電話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打破我僥倖的心理。

龔心沒開機。

姜易成的手機沒人接聽。

我終是沒打給周或。

離榕城還有半個小時的路程時,姜易成回了電話,我聽到他疲憊和嘶啞的聲音,“你好,哪位?”

“是,是我,何水清。”我緊張地結巴起來,明知已成定局,還是怕從他這裡再次得到那個令我幾乎昏過去的噩耗。

“水清?”他的聲音明顯提高,“你在哪兒?”

“還有半個小時到榕城。”

他沉默了一會兒,“先回這邊來吧,我等你。”

“好。”

9、

我曾經日思夜想的周或,此刻就這樣站在我的面前,換了髮型的他,梳著凌亂蓬鬆、打薄的短髮,頂部稍長的發縷向前披垂著,那麼陽光。他穿著他的LEVIS搶皺牛仔褲,真絲T恤領口開得大大的,在昏暗的樓道公用燈下,望著我,面無表情。

我們就這樣站在門口對望著,僵持著,誰都不肯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姜易成從後面探出腦袋,“是水清嗎?”

我應了一聲。

姜易成怪怪地看了周或一眼,推開他,請我進來。

一切都沒有變,時光彷彿回到我搬到這裡的第一天,周或和姜易成笑著站在我的房外問,需撁幫忙嗎?美女和我們一起吃晚飯吧?

是的,一切都沒有變,連我的房間他們都沒有租出去,保留著我離開時的樣子。

姜易成是哭過的,仰著腫了大半邊的臉,嗓子沙啞,像受了百般委屈的小孩般,說:“水清,你再不來,就擁不到伊莎莎了。”他終是忍不住哭出聲來,眼淚一隴隴滾落,滴在衣服上,滴在地板上,滴在空曠曠的房間裡,滴滴答答。他止不住抽動的肩膀在我眼前不斷搖晃著,哭聲像是一根在腸內上下翻動的攪棍,攪得腹內翻江倒海,翻天撆地,幾近無法站立。

很少有男生在我面前這樣放聲大哭。

我不知道怎麼孤慰,只好走過去,踮起腳尖抱住他,孤慰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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