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直線奔過去!
終於找到了我老婆琳婧激動的表情,然後是沉靜蒼老的父親。我衝過去,先隔著玻璃,把手按在琳婧的手上,然後抓起了電話。
那天的大部分時間,在說女兒,琳婧喋喋不休地告訴我小女兒怎樣乖怎樣好玩,父親好不容易插進話來,很現實的問我需要什麼,我說這裡麵條件很好,比我小時侯家裡的伙食還好得多,許多貧困地區來的犯人都不想回家了。我沒提留在這裡服刑的事,怕給家裡添堵。
爸爸說:“什麼事想的開闊些,不要自己憋悶自己。‘多少年來,父親給我講過太多的人生大道理都淡忘了,現在這幾句家常話卻讓我眼睛紅起來,我哽咽道:“您和媽也多保重,我在裡面挺好的,除了不自由,其它都挺好,真的。”我動一下身子,屁股有些示威地疼起來。
爸爸說:“在樓下小賣部給你買了些東西,我看有人買皮帶,就也給你買了一條。還有就是你媽讓我囑咐你幾句,在裡面別……”
突然一陣電鈴響,電話當時就給掐了,接見時間結束。我和好多人一樣,困惑地四下張望:“有沒有搞錯啊?”最後,在隊長的一個勁吆喝下,我不情願地欠起身,衝玻璃外面揮了揮手,隨著大溜兒向門口走去,到門口,戀戀地回頭時,爸爸和琳婧還隔著玻璃張望,我又揮了揮手,很快被其它犯人擁了出去。
回了監舍,毛毛我們倆都氣勢洶洶地把腰上的尼龍草解下來扔掉,換上新皮帶,毛毛還特老土地把囚服紮在腰裡,滑稽得英姿颯爽。李爺回來就把他罵了一通,說他冒充解放軍毛毛灰頭土臉地把衣服抻出來,嘟嘟囔囔地跟我坐鋪邊上啃著蘋果,聊著接見的事,回味綿長。忽然上鋪傳來兩聲胡嚕,毛毛笑道:“紙盒過陰啦,傻逼熬神經了”
李爺一抬頭:“……耶,他媽睡上啦!叫起來,叫起來!”
毛毛笑著仰頭打鋪板:“嗨嗨,李爺叫你!!”
“別煩,困著呢,有事明兒見。”紙盒匠好象翻了個身,含含糊糊地沒說完,大家就暴笑起來。
李爺大怒,和皮皮一起躥過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