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傳,我的話呢?也許會讓誰拿槍使喚著,去對付老三呢,那時候,我也裡外不是人了。
臨走的時候,日本兒囑咐我千萬不能把“票兒”的訊息透露出去,說是關乎人心大局。
其實宮景是故弄玄虛了,沒幾天時間,獎勵票的分配方案就讓犯人們瞭解了一個大概,沒有什麼波瀾,有些人罵幾句閒街也很正常,不滿分子總是要存在的。大多數人的態度是接受現實。而且表揚票的分配也基本合理,幹活多的得票,幹活少的拉倒,沒有太大爭議。至於“積極分子”票,一般“群眾犯”本來也沒有熱心覬覦嘛,呆得時間長了,大家都已經能夠順從這裡的慣性,知道什麼是自己不可以去追求的。
特權,特權在很多時候是堅不可摧的。努力教導自己去承認一些現實的東西,是非常必要和明智的,反抗是悲劇的根源。
——關於這一點,犯人們的看法很野蠻,並且很通俗很自嘲:有轍你想去!不服你就跳出來!
沒有人跳出來,也沒有人有轍。敢跳出來的不是住院呢就是已經混起來了,真有轍的也不至於到兩手空空再想。剩下的只有忍耐,忍耐多了,就感覺不出壓抑,象物種的自然進化一樣,面對種種的“不公平”,人們是會逐漸適應逐漸麻木的,麻木的結果就是感覺目前的一切很正常,正常得可以熟視無睹。
第六節 糊塗官判斷葫蘆案
工區窗前的葫蘆架古怪地堅挺著,樸主任來了,一言不發,直接找二龍“談判”去了,他“沒有膽量”斷然命令把這個架子拆掉。說的委婉些,是他懂得領導的藝術,知道給下屬一個臉面。說得直些,他是擔心二龍反過來栽他,不給他面子!不給主任面子的結果當然肯定還是要拆葫蘆架,但二龍這個架子就拆得威風,簡直就是在拆他樸主任的“架子”。不僅樸主任,連我們也相信二龍一發“神經”,做出這樣的事毫不為過。
這是有先例的。
前幾天,郎大亂來工區溜達,臉紅撲撲的,估計又剛喝了幾口,在前面跟幾個雜役窮搭和、吹牛逼,彷彿自己就是一代梟雄。二龍強拉硬拽著精神煩躁的黑貓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