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不會搜你,頂多好歹摸摸,沒事,以前那麼多人都沒出過事兒。”
豹崽笑著說:“你別黑嘴了,本來沒事,別再給唸叨出事來。”
其實我倒不擔心別的,其他人的信我都看了,不過報平安和敘親情一類,只有金魚眼的信是封好的,不直寫些什麼,弄得我心裡沒根,他就是審查官,他自己審查自己。“監督機制太不健全啦”,我暗自感慨。
終於聽到外面叫我的名字,值班管教過來開了門,我抄起早準備好的大塑膠盆,衝了出去,豹崽在後面笑道:“哥們兒穩當住啦。”
一眼看到施展已經站在柵欄門邊,正拿一空盆,衝我這邊樂呢。不賴,倆人湊一天了。旁邊還有一個,也拿著盆,看來也是去接見的。
到跟前,施展笑道:“我聽龐管唸叨了,說你也是今天。”接了判決,犯人見面說話也隨便多了,看守所的管教不怎麼過問,馬上就不歸他們管了,一般也不討厭,橫鼻子立目的,充那個獨頭蒜幹嘛?
“齊了吧,走吧。”龐管親自帶隊,根本沒提搜身的事兒。
往樓下走著,施展給我介紹旁邊那個犯人:“四哥,跟我一號兒,也是無期,將來我們得一塊留一監。”
“四哥”說:“常聽施展唸叨你,夠意思啊,難得。”
“都是哥們兒,能有別的話嘛。”我也給自己拔高。
龐管回頭笑道:“我看你們這些知識分子比那些流氓還流氓,現在流氓都不講義氣了,不是原來的江湖啦。”
我們都奉承地跟著笑。
施展問:“龐管,一會能把我們兩家的桌子並一塊嗎?”
“行,只要餐廳倒騰得開,得看人家安排,我也就給你們搭個話。”
出了樓口,陽光一晃,我不自覺地閉了一下眼,用了兩秒鐘適應一下。
沿著樓邊的鐵網子走,接見室的餐廳直對著辰字樓的樓口。不到30米的距離。一路走,一路莫名地激動。
在接見室門口登記完畢,按管教吩咐,把小黑板上自己的名字劃掉,算是報了到。
“進去吧。”值勤的管教說。
跨前兩步,一轉身,就進了大餐廳,其實就是一大食堂,擺了不少簡易的大方桌和條凳。裡面亂哄哄的,犯人的家屬都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