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麥麥選擇施展外逃時給他5000元人民幣的行為,其動機也不是還債,而應解釋為一種無原則的感恩心理,正是在這種心理的驅使下,被告人麥麥實施了對施展進行違法的經濟資助,最終滑進了犯罪的泥潭。”
我還想抨擊他,審判長大人已經果斷地宣佈“自由辯論”結束,讓我進行最後陳述:“被告人麥麥,還有什麼要說的麼?”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
我很失落,突然有些疲憊似的,我重新把嘴湊近話筒,散漫地表示:“不說了。”我感覺繼續狡辯下去的意義不大了。
宣佈退庭的時候,我有些悵然,就這麼完了?一輩子能上幾回法庭?也沒好好表現表現,懊喪。
我們被法警帶回候審室,在庭審筆錄上按手印,完事按原路被押回車上,外面怎麼下起牛毛雨來?來的時候還豔陽高照呢,人說7月天猴子臉,這8月也瞎變呀?
琳婧追過來,手裡抓一大可樂瓶子,一邊喊我名字。法警立刻迎上去,跟她嚷著什麼。施展笑問:“你媳婦?”施展走的時候,我還沒結婚。
我說:“別人媳婦能這麼熱情麼。”
我們坐在車裡,隔窗往著外面的親人。琳婧抱著可口可樂,站在人群外面,在細迷的雨霧裡,孤單地衝車上揮著手,我把臉轉了過去。
回了看守所,法警就把我們給交接了,辰字樓的守衛給我們樓層的值班管教打電話的功夫,施展小聲說:“如果我不判死刑,咱就都別上訴了。”那意思是說,別再上出病來。
第三節 男兒情懷
我們被穆管帶上樓時,正碰上勞動號的胖子抱著鋪蓋,跟著管教往下走,一臉的苦惱。
施展搭言兒道:“放了?”
“錛了。”胖子簡單地說。
“別說話!”管教呵斥。
穆管一邊走,一邊笑著:“這傻胖子,還有倆月就開放了,還給人傳紙條,得,下服刑號幹活去了。”
穆管挨個把我們送進號兒裡。一進門,舒和立刻問:“怎麼樣?”
“上午全完事了,特順,誰也沒反抗。”我笑道。
金魚眼道:“還反抗個屁呀你們?集資詐騙改合同詐騙了,還皺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