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捏半拉充緊的哪。”何永不滿地回過頭來。
大家胡亂猜測了一通趙兵的事兒,沒有結論,趙兵對此也諱而不談,一副謙虛謹慎的樣子,不過滿心的得意還是掩飾不住。
主任一走,廣瀾立刻從庫房溜出來,跑了出去。何永笑道:“準奔七大玩兒去了,天兒一冷,七大的建築活兒沒了,都在工區撿豆子哪。”
“怎麼不從咱這裡倒點網子幹?”
“人家說咱這是技術活兒,玩不轉。”
李雙喜在那邊跟傻狗又叫開了,傻狗一腔的不忿,說這麼多活兒太熬人,要求調去燒花線,正被李雙喜連挖苦帶損地臭罵。
這質量一來硬的,傻狗的尾巴也露了出來,每天大批地剩活兒,二龍不管那套,興致來了,依舊開他的小灶,折騰得傻狗鬼哭狼嚎地興奮。傻狗白天哄夠了二龍,晚上就繫結在網子上了,李雙喜自然毫不憐惜,一撇一捺不加通融,正好藉機讓傻狗知道背叛他意味著要付出什麼代價。
每天都是這樣亂糟糟的,已經麻木了。我只顧幹自己的活兒,有時候看周法宏或者關之洲、蔣順治他們要完不成任務,也搭手幫幫小忙,何永我是從來不主動援手的,那傢伙臉皮比鞋底子還厚,看我閒了,自然會軟磨硬泡嬉皮笑臉或是豪言壯語地拉攏我幫忙,磨不開面子時,也給他點兒臉。老三對此是有些小意見的,他只說怕我累著。
時間不長,廣瀾突然在外面敲窗戶,跟何永要煙:“煙落他媽七大了。”
何永一邊把煙、火開窗遞出去,一邊笑問:“咋不在七大呆了?”
“操,跟他們隊長幹起來了,沒法呆了。”廣瀾興致勃勃地講道:“剛才正在他們屋裡躺著聊天,支扭一聲進來一帽花,問我:‘哪的?’我說‘五大’,‘五大怎麼跑這裡來了?出去!’嘿我操他媽的,跟我還挺橫,看他那逼臉,也就二十來歲,要在外面我早一拳幹出他眼珠子來啦。回頭我出去溜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