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豹子膽?他是我們老大。”
遊平望一眼門口,笑起來。藏天愛感慨萬端地看著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一不留神成犯罪分子了?”我摸一下禿頭笑道,心裡也覺得很彆扭。
“幹活呢?”遊平問。
“織魚網,成天打魚沙家。”
“累不累?”藏天愛看我,樣子很關心,語氣又象個領導幹部似的。
“不累——不累能叫勞改麼?你姐夫他們得從肉體到靈魂挽救我們啊。”
“老麥,你不要這樣,別把自己跟那些人歸到一類去,雖然你犯了法……”藏天愛一張口,我更相信她肯定是當領導了。
遊平攔她舌頭道:“別做思想工作了,咱趕緊說說能給麥麥幹啥實事兒吧。”
藏天愛說:“老麥,你說吧,需要我們幫你什麼?”
“明天凌晨三點,備輛越野車,在監獄後門等我。”我神秘地告訴她,藏天愛氣得笑起來。
遊平說:“跟你姐夫說說,給麥麥弄個大雜役當。”
“雜役?雜役幹什麼的,幹零活的?”藏天愛瞪著眼問。
“小學生了吧?這個幹零活的,是犯人裡最大的腦瓜,相當於你們那裡的黨委書記,還得兼著組織部長、公安局長。”遊平給他上課。
“監獄裡是不是總打人啊,我姐夫打你們嗎?我是搞政工的,可我知道宣傳材料上那些東西也不全可信。”
“你當多大官了?”我問。
“什麼官不官的,縣委宣傳部一干零活的,跟你們這的雜役差不離。”藏天愛活學活用、謙虛地笑道。
“人家天愛現在是‘青幹’科的科長。”
“巨牛啊,小師妹。”我讚歎道。
藏天愛笑著說:“別提我了,說說你吧,當個雜役怎麼樣,人員任免的事,咱姐夫還不是一句話?”
我正色道:“雜役不是咱玩得轉的,我幹國家主席也不當這個雜役,衝咱姐夫那樣的,讓我成天漂著不幹活他可能還不舒服,也不知道他真正經假正經——哎,這話你別跟他學去呀,那我就死定啦。”
“我能那麼缺電嗎?那你說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