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一下,就有人敢說你玩派。”
我對他的宏論無言以對。
下午來了一封信,給蔣順志的。裡面有兩張照片,一張他老婆的藝術照,一張是母子合影。
“操,現在才回信,缸子沒見著安徽老婆。”阿英跑前面來看著莊峰手裡的照片,有些遺憾地說。
鬼子說安徽的老婆還挺浪,長得跟夢露似的。
我說你還認識夢露啊。我上前一搭眼,也禁不住說:“蔣順志是夠拽的,老婆挺俊嘛。”
鬼子一把把照片搶過去:“先給小弟摟幾天。”
莊峰跟他搶:“我什麼都讓著你,這個可不行,別怪我不夠意思。”
鬼子氣急敗壞地跑到鋪角上,揮舞著照片說:“藍妮兒就是你玩完了給我的,這回我怎麼也得嚐個鮮吧,不行咱就畫地絕交,今天哥們兒還就重色輕友啦。”
我說莊哥你們這友誼也太禁不起考驗了吧。
莊峰終於大度地一揮手,說就先給你用幾天吧。
鬼子神魂顛倒地在安徽老婆的照片上響亮地咂了一口,撩起髒兮兮的軍棉襖,貼著肚皮,把照片塞在褲腰裡。
晚上蔣順志一看信,就說莊哥還有一張相片呢?
莊峰說哪你媽有?我給你下去?
“我老婆信裡說一共兩張。”
“你看我象照片嗎,你把我拿過去貼牆上不得了嘛。”莊峰道。
蔣順志陪著笑,央求他:“莊哥你別跟我逗了,把相片給我吧,謝謝了莊哥。”
莊峰一板臉兒:“嘿,操你媽還來勁了是吧?我跟你逗?——你不看看你配嘛!你以為你是誰?查理二世呀?”靠,跟人家查理二世有什麼關係?
蔣順志不笑了,垂頭看手裡的合影,眼睛逐漸有些潮紅。
鬼子倚在被上,手在肚皮處撫摩著,呵呵傻笑。
我說你就缺德吧陳鬼子,沒看安徽都哭了嘛。
鬼子喊了聲安徽,蔣順志一抬臉兒,鬼子笑道:“操,還真要哭,想媳婦了?”
“想孩子。”
莊峰有板有眼地說:“我看你是想孩子——他媽——那個逼了!”立刻引來鬨堂一笑。
鬼子撩起肚皮來,啪啪拍兩下:“嗨,順治,還是清朝一皇上是吧,人家不是說了嘛,要劫劫皇槓要操操娘娘,鬼子我也算沒白來一世啦。”
阿英稱他不備,突然一伸手,刷地把照片抻走了,拿起來跑門口狂親:“白天不懂夜的黑啊,鬼子你光知自己美了,不跟你來野蠻的不行啦。”
鬼子哭爹喊娘地追過去,兩個淫徒滾在一處,阿英喊一聲“接著”,也不知跟誰說呢,手一揚,照片飛出去,落在地上,鬼子剛想惡狗撲食上去搶奪,就被阿英一抻脖領子,“吼兒”地一聲,勒了氣嗓,紅著臉熱烈地咳,阿英樂得亂顫花枝,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且說這邊蔣順志險勝畢彥一招,搶先零點五秒把老婆的靚照抓在手裡,笑逐顏開地縮回鋪上,老耙子和強姦等人立刻色咪咪擠過去,蔣順志把照片塞懷裡摟緊。
“倒黴孩子咋還護食呢!”老耙子不滿地責怪。
畢彥撲過去向蔣順志懷裡進攻時,鬼子和阿英也衝上來:“我們兄弟互相殘殺,讓這傻逼撿便宜啦,不行!”
蔣順志奮勇反抗,一番殊死搏鬥後,終因寡不敵眾,“親愛的花兒”的玉照又落入賊人之手。蔣順志臉色通紅,頑強地追過前鋪來,試圖從鬼子手裡把照片奪回,一時混戰一處。
在“前鋪”一亂,莊峰就火了,坐在鋪上,突然就一腳踹在蔣順志小腿上,蔣順志“啊”的一聲仰面倒下去,把鋪板砸得山響。莊峰吼道:“反了你啦!不就看一眼照片嘛,你有護逼蟲子?”
蔣順志捂著小腿的迎面骨,鍥而不捨地說:“把我的照片還給我。”
鬼子一看這陣勢,也覺得沒趣了,掃興地把照片往蔣順志面前一甩:“瞧你那訴苦臉兒,跟誰欠你八萬八似的,拿走拿走,不就找個樂兒嘛,我操的逼比你吃的餃子還多,你以為真稀罕你老婆那德行的?”
莊峰一伸手,從蔣順志手裡把還沒攥穩的照片搶過來,二話不說,嚓嚓就給撕碎了,甩手扔到地下。
蔣順志紅了眼,歇斯底里喊道:“莊峰你也太欺負人啦!”
這句話就象一個被觸動的開關,馬上,莊峰、鬼子、阿英、畢彥、甚至一直渴望表現一把的老耙子,都聞到同類身上血腥味的狼一樣,蜂擁上來,冰雹樣的拳腳傾瀉下去,蔣順志被淹沒了,只有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