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今天我們還搭伴同行呢。”
劉亞之說的很直接,黃煜倒有點不好意思了,文化人嘛,都講究做事留餘地,劉亞之要求同行,總不能乾脆拒絕吧。
“亞之兄趕緊四處搜尋一下,或許還能僱到驢車,我們的驢車腳程快,如今這風雪天,一輛車子馱不動許多人,長卿兄的兩輛驢車帶我們這一解十人走已是勉強,至於剩下的那兩驢車——那是長卿兄裝載旅行用品的,恐怕坐不下人。”
劉亞之急得滿頭汗,連聲催促僕人出去尋找車馬……還算是運氣,他們僥倖僱到了兩輛驢車。
這一耽擱,解差已經在前方催促幾遍了,但將近有一半的人決定停下來,等待風雪平息,其餘的人勉強上路了。
嘌唱的女子還是被邀請,坐上時穿拉行李的驢車。天很冷,中午時分,飄飄蕩蕩的又下起了雪,勉強吃過一頓午飯的時候,隊伍繼續前進了,此時,那女子身上的蓑衣已經溼透,正蜷縮的馬車上瑟瑟發抖。
馬車旁邊,時穿已經無法騎馬了,他跳下馬來,牽著馬走得渾身是汗,經過自己馬車的時候,見到那女子的情景,他衝自家的僕人揚揚下巴:“送她一件禦寒的衣物。”
時穿這話是印度語說的,嘌唱的女子不懂,但管家的動作讓她明白了,只見管家反身在驢車上的箱包中翻弄了一下,翻出一件黑色皮革的大氅,遞給這女子,時穿在旁邊輕聲說:“披上吧。”
天氣太冷,由不得客氣,那女子趕緊接過大氅披上,伸手撫摸這件皮氅,只覺得皮面油光發亮,彷彿絲綢般柔軟,雪花落在上面,不一會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