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淨了。
忘了也好。免得他一天到晚擔心我這惹禍精。
我搖搖腦袋,把重蓮從腦袋裡搖出去,又趕回花滿樓。
才走了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花滿樓前已經摩肩如雲,人們七言八語不知道在講什麼。我雄飛突進擠進人群,一邊喊著我是花滿樓裡幹活的,很快到了最前面。
終於看到一輛馬車,一片珠簾。
珠簾後傳來女子幽幽的聲音:
“誰在那裡吆喝?”
我心中突然狂跳。這聲音未免也太動聽了一點。
這才發現花滿樓樓上站了數排相公粉花,都在往這底下看。
“你是花滿樓的小倌?”簾帳後的人說。
“姑娘是問我麼?”
“沒錯。”
“是的。”
“最近紅裳在搞什麼,選的人越來越醜。”那女子不耐煩道,“這種貨色都能進花滿樓?”
“是麼?那姑娘覺得什麼才叫好看?”
那女子輕哼一聲:
“我和豔酒。”
四六
我頓時醍醐灌頂。我以前一直認為重蓮是個變態。
但是沒料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變態外還有大變態。
這時如果還不知道這女人是誰,我絕對精神失常。
天底下只有這個女人會把自己和那醜八怪放到一塊,還洋洋自得他們好般配。
開始聽她說我長得醜,心裡還有那麼一點不高興。但怎麼說對方也是個美人,讓著點沒關係。
現在終於明白,這女人是看多了醜八怪,反倒認為我醜。
她和豔酒絕配,頂好。頂好。
我原本以為步疏姑娘會揮動纖纖玉手,拉開帳簾讓我看看她那張絕世美臉。結果她竟然往後一靠,擊掌,直接讓人把馬車給掉頭,跑掉。
晚上接客,又遇到了認識的人。
我推門一臉風騷地淫笑,眼睛爆發出嫵媚的精光,卻發現站在大門前的人是缺右眼。
“原來是你小子——”他提高嗓門,我立刻撲過去按住他的嘴巴,躲開猶冷質疑的目光,嫋嫋娜娜地拖他進房,“缺大爺進來坐呀進來坐。”
“缺你媽的大爺,是曲大爺!”他把門一摔,我立刻放開他,也不管是否穿著絲絹衣裳,跳上椅子,兩腿翹上桌子。
“我說,你也無聊過頭了,玩男人?”
“這不女人玩膩了,哪想到會遇到你小子。”他上下打量我,“打扮出來人模狗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