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我一定會在他這樣溫情脈脈的目光中平靜下來。可現在,我的心裡忽然滑過一陣不寒而慄。抽回自己的手,我“忽”的站了起來。可能是動作太急,就覺得眼前發黑,一陣頭暈,身子就往後仰。
子軒一把將我抱住,扶著我坐下來。他端過茶盞,餵我喝了兩口。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緩過來。睜開眼睛,就看見他焦急的神情:“怎麼樣?頭還疼不疼?還覺得哪裡不舒服?”
我慢慢搖了搖頭說:“沒事,就是頭暈的厲害。”
他先是摸了摸我的額頭,然後翻過我的一隻手,用兩指搭在脈上,凝神疹脈。
我靠在他身上,頭枕在他胸口,能隱約聽見他的心跳聲。他身上的味道和穆容成不同。穆容成的身上總是帶著淡雅的龍涎香,混合著為王者的尊貴和霸氣。要不是我原來就知道他清冷淡漠的性子,我一定會把擁抱我時那有力的雙臂和火熱的胸膛,錯認為另外一個人;而子軒的身上,總有揮之不去書卷味,溫和內斂,沒有任何過激的地方。就像現在,他扶住我的位置、力道,甚至身上的溫度都恰到好處。
我苦笑了一下,因為我想,我終於知道他的變化了。如果說以前他的文質彬彬、個性溫潤是天生的,那麼現在的他,已經將這種性格發揮到了極至。似乎再也看不到他的其他情緒,所有的東西都隱藏在他那張溫和的笑臉之下。除了現在,他露出這樣焦急的神色,真是讓我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