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傷口的血已經不留了,但是印入眼前的那衣服上一大片觸目驚心的紅,刺痛了景天的眼睛。他輕輕地輕撫過那傷口,慢慢靠近離歌笑,昏迷的離歌笑皺著眉,那表情像極了長卿,景天一直覺得是自己沒有打敗邪劍仙,才讓大家都被邪劍仙殺死了,他虧欠了長卿,虧欠了大家,這下他更加愧疚了,這次是他沒有保護好離歌笑,讓這個和長卿有著一樣容貌的男子受傷了。
時至此刻,景天對離歌笑算是種下了種子,只是不知道日後會開出怎樣的花。
作者有話要說:
☆、13
13
天微亮,小梅回到廟裡,攜傷藥數瓶罐,為大家治傷。還帶給大家一個訊息,“我聽現在大街小巷都在傳言,說是鄭大人要於下月初三被問斬。”
“什麼?”離歌笑悠悠轉醒,卻聽到這個訊息,他不顧身上的傷,掙扎著想坐起身來,幸好被景天看見,連忙阻止了離歌笑,“別急,我們先分析一下當下的情勢,距離下月初三還有五天,時間雖然不多,但是,也不急。”
“不急?怎麼會不急,師父現在生死未卜,我……咳咳咳。”
景天替離歌笑拍拍背,替他順了氣,接著說道,“歌笑,你先聽我說,我知道你急,但是你不覺得我們昨天剛劫完獄,今天嚴嵩就放出訊息說鄭大人要被問斬,你不覺得事有蹊翹嗎?我怕這可能又是一個陷阱。”
“既然你怕,那我自己一個人去……我就是死也要把師父救出來。師父,對我有知遇之恩,他有難,我不能棄他於不顧。”離歌笑斷斷續續地說道。
聽了離歌笑的話,景天是真的生氣了,“對,我是怕,但不是因為嚴嵩,而是因為你。”
“我?”
“對,我怕你去了,又會受傷。”景天說完就起身獨自一個人跑出去了。
三娘看著景天跑出去,就對離歌笑說:“這次你是真的誤會他了,他啊,在你昏迷的時候,照顧了你一夜都沒閤眼。他對你這麼好,他如果怕的話,又怎麼會幫你去劫獄呢。”說完,三娘跟著景天跑了出去,走之前,丟給小梅一句話:“照顧好他,我去找景天。”
“可是你身上也還有傷呢……”小梅看著已經不見蹤影的三娘,說道。
離歌笑聽了三孃的話,也很懊悔,自己怎麼就說出了那些混賬話了呢,奈何他身上的麻藥藥效剛過,行動不便,他只抵著頭,雙眉緊鎖。
而小梅也是同樣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話說兩頭,景天跑著出去,其實是想獨自去把鄭東流救出來,既然鄭大人不在牢房,一定是被嚴嵩他們藏起來了,錦衣衛他們剛和我們戰過一次,一定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就會殺一個回馬槍,他悄悄潛進太師府,因為昨晚派去大牢裡的人,包括了嚴嵩府裡的一些護衛,他們現在大多都受傷了,所以這時府裡警衛並不森嚴,三娘也跟在景天身後潛入嚴府。嚴嵩的臥房太好找了,最華麗的就是他的房間了。景天偷偷翻窗進入嚴嵩的房間,在床上一下就用魔劍抵住他的脖子,床上的人也很警醒,一下掀開被子,由於床上沒有施展的空間,雖然他從床上坐了起來,卻仍是沒有躲過景天的劍,景天仔細一看,這個人的年紀輕輕,並不是嚴嵩,這時,床上的人開口說話了,“你是何人,膽敢闖我嚴府!”
景天聽他的語氣深覺他一定在嚴府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於是景天重操舊業,誆他道:“我知道你是誰,你最好不要大叫,不然我殺了你,現在馬上帶我去找鄭東流。”景天來的路上粗粗分析了一番,既然劫獄的時候鄭東流不在天牢,那一定是被人藏起來了,而有可能和有能力這麼做的人一定就是離歌笑口中的那個嚴嵩。
他聽景天說完後,就說:“好,你跟我來。”
景天想了想,覺得現在劍也在他脖子上,料他也耍不出什麼花槍,於是一手扣住他的肩膀,一手橫刀架在他脖子上,讓他帶路。那人從床上起來,下地穿鞋,期間他一手虛託了一下床沿,實則是拉了床幃中間的一根線。然後緩緩地往屋外走,景天一直押著他緊隨其後,剛走到屋門口,就見門外圍滿了弓箭手,包來硬也在其中。
景天看到屋外的狀況,也不急,他心想著至少沒抓錯人,看著陣勢,估摸此人來頭不小,他剛才又說的是闖我嚴府,說不定是嚴嵩的兒子。“你叫他們都往後退,然後把鄭東流帶到這裡,另外我還要一輛馬車。”
“好,好好,我說,”嚴世蕃裝出一副貪生的樣子,對著眾人說道:“你們,都下去,把鄭東流帶過來,在準備一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