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你先來啊,還是我先來啊?”
梁大人拱了拱手道:“我要的不多,只要二十擔就好,不知是否礙了豹爺的大事啊?”
張豹看梁大人如此客氣,也虛情假意地說:“大人你先請吧。”
此時在張豹身旁的陳列說道:“幫主,區區一個小官,不足為懼吧。”
梁大人聞得此言,瞬間變了臉色。張豹對陳列擺了擺手,道:“哎,咱惹什麼都可以,就不能惹官爺,這可是大忌啊。”
梁大人聽了張豹的話之後,才笑逐顏開道:“豹爺果然英明啊。”
就在此時,一個突兀的笑聲插了進來。梁大人看向景天:“你是何人啊?”
景天止了怪笑,道:“我是誰並不重要,敢問大人,你跟他們是一夥的嗎?”
梁大人低喝道:“他是賊,我是官,怎麼會是一夥的?”
景天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那正好,把那些賊給抓了吧。”
梁大人對著景天瞬間就擺出來官威,“本官做事,何時輪到你一介草民指手畫腳?今天收糧就收糧,明天抓人就抓人,哪裡有你說話的份!”
離歌笑在景天要開口之前出聲,“好,大人果然公私分明。”他深怕景天會和梁大人說東道西,東扯西扯個沒完沒了,就截住了景天要說下去的勢頭,而等離歌笑說完,景天仍然張著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好,於是耍寶般得用手把下巴往上託,閉住了嘴巴。
“你說得對啊,大人您是來辦公事的,我看你還是隨意吧。小子,我們撤了,我們改天見。”張豹說完,調轉馬頭,打算走人。
那梁大人見張豹要走,急急開口道:“豹爺請留步。”
張豹聞聲復而停了下來。
只見那梁大人打發了兩個手下去收糧,對張豹卻說:“看來這一時三刻還完不了事,不知豹爺可否賞光一起去痛飲一杯,如何?”
張豹是個莽夫,吟詩作對不會,飲酒作樂卻是很在行的,他一聽梁大人邀他喝酒,當然是喜不自勝,草草打發手下回去,自己就要去和梁大人喝酒了。
就在張豹交代手下的時候,梁大人裝作不經意間瞥了一眼離歌笑,然後就像個沒事人一樣,和張豹同行,去了怡紅院。
作者有話要說:
☆、31
31
怡紅院裡,梁大人和張豹獨自要了一間房間喝酒聽曲,梁大人一邊給張豹滿酒,一邊說著恭維的話:“原來豹爺是千杯不醉啊。”
“我說梁大人,這酒和菜是沒得說,可是這小藝又這麼撩人,我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張豹用手比劃了一下。
梁大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對著彈琴的琴娘說:“來,跟豹大爺喝一杯。”
只見那琴娘聞言,止了琴,起身,輕移蓮步,婀娜多姿,走到張豹身邊坐下,伸手要去拿酒壺,幫張豹續酒。張豹一把抓住了琴孃的手,摸來摸去,猥瑣道:“小女子這手,這細的。”
那琴娘嫵媚地笑了笑,從容地抽出手,狀做要去拿酒,嬌唇輕吐:“我竟您一杯。”
張豹蛇隨棍上,提出了更下流的要求:“你餵我喝。”
琴娘也不推辭,就著張豹的嘴喂他一杯,張豹笑眯眯的喝完酒,冷不丁就感覺到脖子一涼,往下一瞅,就見脖子上橫了一把匕首。此時張豹才從那花天酒地的氣氛中脫離了出來,任誰脖子上頂著一把刀,也提不起興致來再多抿一口酒了吧。再看那把刀的主人,正事餵了張豹一杯酒的琴娘。此時張豹再傻也看出端倪來了,這事中了別人的圈套,著了人家的道了。
“豹老大喝酒也不找我。”此時離歌笑,柴胡和景天三人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離歌笑端起桌子上的酒聞了聞,“喝什麼呢?女兒紅啊,好酒。”
張豹再仔細一看,這梁大人也不是梁大人了,眼前身著官服的人也早已變了樣,只聽那人道:“在下賀小梅。”
而那琴娘自然是三娘假扮的了。
張豹好歹也是馬賊頭頭,曾經也是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他除了最初時候,被三娘出其不意地挾持住的時候,稍顯驚慌,也就鎮定了下來,想他張豹也是不被嚇大的,打從他出來混的時候,腦袋就是別在褲腰帶上的,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殺人不過頭點地,他瞬間拿出了一幫之主的威勢,激離歌笑道:“好啊,人都齊了,姓離的,你不是號稱是天下一枝梅嗎?你用這麼低下的手段來對待我,你這套還不如我們這些,還不如我們這些粗人,你要是有膽的話,俺們單挑怎麼樣?”他心裡還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