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憑空生出一張弓,一股黑氣凝成一支金箭,掛上了弓弦。箭未發,四周空氣已騰起一陣的旋風,將附近的樹葉捲起、吹開。悠悠口中發出一聲的怪叫,那金箭脫弓而出。
金箭離弓很快,可是在空中飛行卻是很慢,似乎是不急不緩的向綠袍飛去。
綠袍大驚,若是疾飛,反而好躲閃。而此時這金箭慢慢飛出,以逸待勞,卻是一個十分高明的招法。
箭慢,綠袍便要快。他的身形突然的加速,如鬼魅一般的飛舞。空中只見綠光,不見人影。
不遠處的徐若琪見狀,不禁的暗中讚歎。這神箭手悠悠果然名不虛傳。只剩下一支獨臂,居然能夠用出這一招。當年在凝碧涯之上,為賭檀心花,曾與邪教約戰三場。其中一場便是紫劍雙俠與有重傷在身的綠袍。開始之時紫劍雙俠欺綠袍有傷,所以猛攻快打,結果反而效果不佳。後由黃衫提示,放慢了出招速度,以慢打快,反而取勝。只是當年的綠袍有重傷在身,而今日的綠袍早已習得了五毒之法,法力更勝於當年。而悠悠的此箭,卻依然將綠袍逼的加速,可見此箭之強。
不單是徐若琪,場中許多人都被悠悠的此箭所吸引,紛紛的停下,向這邊看來。
其中便包括秋瑟。
此箭一出,秋瑟大驚。有些不認識的看著悠悠,他跟隨自己若干年,沒想到他的箭術居然已到了如此的境界,若非是為了守在自己身邊,荒廢多年,此時早被不知是何種的境界了。想著心中微微的慚愧,這麼多年,自己對不起他呀。
綠袍的身上分出幾團綠氣,一般的模樣,不知他的真身在哪裡。而那金箭居然如影隨形的分出幾支,似乎每一支也都是真的。
眾**驚,除了死斗的吳天和得晨,其所有人都停了下來。黑月先是一驚,心道未曾聽說過本族的神箭手有如此的厲害,隨即想到了一個問題,大喜。於是高聲激勵眾族人道:“朱雀涅磐完形,此時神箭手法力也是空前的強大。多訶族人雖然有邪教鼠輩做幫兇,卻仍不是咱們的對手。大家再加一把力,將他們趕出去!”
此言一出,再加上旁邊悠悠的神威,那莫族人齊聲的高呼,士氣大漲。連徐若琪聽了都是熱血沸騰,身上五彩一閃,祭起金蛇劍,恰巧看到了曉月光光的頭,想起本派的杜大寶等幾位師兄師弟都是死在他手,於是金蛇劍金芒大盛,直擊而去。
曉月大驚,暗歎此時徐若琪的法力也是非同小可。於是手中禪杖揮舞,迎了上來。
綠袍此時已無處可躲,只好硬著頭皮,一股綠氣急衝而去。
綠袍真身一現,那幾只金箭突然合成一支,疾飛衝來。
此時箭與人已距離很近,綠袍無處可躲,他大喝一聲,雙手齊揮。空中的那幾股綠氣齊向悠悠擊去。悠悠臉色一變,卻未動搖,而是繼續念動咒語,催動金箭直刺而出。
“呀!”秋瑟見狀驚叫一聲,心道這悠悠生性耿直,打起架來卻是不要命。如此一來他又要與對方拼個同歸於盡了。想著身上黑氣閃動,直衝向了綠袍。與她對戰的飛葉見狀,手中樹枝揮動,一道紅光擊向她的後背擊去。一位長祭祀見狀祭出一隻黑鳥,攔下了飛葉。
“噗”的一聲,金箭穿綠袍腹部而過,綠袍慘叫一聲倒飛出去。
“咚咚”幾聲,悠悠雖然極力的躲避,可是還是有一團的綠氣沒有躲開,擊到了他僅剩的一隻手臂之上。手臂發出“嘶嘶”的聲音,還冒著青煙。
此時秋瑟飛到,扶住了悠悠,“你何必這樣呢?”說著連忙施法,要壓制住悠悠手臂之上的毒氣。可是那毒氣極強,依然順著悠悠的手臂,向上侵蝕而去。而綠氣走過之處,皮肉正冒出了青煙,發出一股腐臭之氣。
悠悠的臉色越來越白,顯然這毒氣在身上極疼。
“這如何是好?”秋瑟一時沒有了辦法。
悠悠居然一笑道:“我無妨,只是你終於肯關心我了。我甚欣慰。”
“你還說這個。”秋瑟大怒,可是卻不敢直視悠悠的目光,此時綠氣已燒過了肘部。
悠悠臉色一變,咬牙道:“幫我斷了它。”
“可是……可是你只剩下這一支手臂了。”平時豪氣不輸男子的秋瑟,此時卻優柔寡斷了起來。“你沒有了手臂,該如何射箭呢?”
“射不射箭不要緊,我只要能陪在你的身邊就好。”悠悠道。
綠氣已燒近了肩頭,再不下手,恐怕悠悠連命都沒有了。秋瑟一狠心,手上黑氣凝成一把刀,直劈而下。
“噗”的一聲,一支胳膊落地,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