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走當初…”見允糖點頭,仔細琢磨了半晌權衡輕重之後才開口說道“這事很難做到,如今的皇后可不是當初的靜妃,才入主中宮多久,宮裡已然梳理妥當,而且在容貌性子上也更勝一籌,更何況贗品怎能及得上真品?”
允糖眼裡透著幾話的遺憾,嘆氣道“八哥說的也在理,不過,皇后的孃家可是世襲罔替的公爵府,還真同當初的靜妃有幾分相似。”眼裡閃過繼續的探究,輕聲問道“你說,皇上就不會起疑?齊珏如今雖是近衛軍副統領,可莊親王病重,楊康恃疾,近衛軍現如今可是他的天下?而護軍營,我算瞧明白了,只要凌柱活著一日,統領護軍營之人,威望決及不上他,皇上怎麼能安心?”
“凌柱?他是難得的聰明之人,最近他不是病了嗎?太醫也瞧不出什麼來,就是說上了年歲,需要靜養,這是謀劃後路。”允祀語氣裡露出一分的激賞,嘆氣道“他還真應了皇上所言,僅守君臣之道,瞧著不拘小節,可是卻心思細膩,齊珏的事,他也會安排好的,不會留下隱患,相較有些人的不知進退,他這份心意皇上會更看重。”
“八哥說的是隆科多?他最近倒是意氣風發,不止被封為一等公,吏部尚書,還兼著九門提督,前兩日,皇上更是諭內閣,隆科多應稱呼舅舅,嗣後啟奏處書寫‘舅舅隆科多’。這份恩寵更是讓他不可一世,哼,我倒要瞧瞧他這個兩面三刀之人會有何結果。”
“九弟,你還是遞話給宜太妃,讓她當心那拉氏,省得被她牽扯進去,當初她選秀可能是朝著皇上去的,心機手段自然不小。而以皇上的性子,那拉氏的救駕之功,恐怕……唉,那拉氏真是可惜了,白白被親族連累,已然失了元后的名分,這次要是再惹怒皇上?倒是又有一場波折。”
允瑭心中自然明瞭,若不然也不會主動提出來,他又何嘗不知曉此事不能讓自己額娘插手,面露氣憤的說道“八哥,元后就真的這麼落在她頭上了?就這麼聽之任之?”
“聖意已決,又有何法子可想?”允祀也有幾分不情願,眼中劃過抱怨,低聲感嘆道“九弟,你還沒敲出來,在皇阿瑪的心中,四哥才是他真心疼愛的兒子,一切都給他安排的妥當,尚在人世時命她跪祖宗排位,殯天前又當著眾人的那聲嫡福晉,皇阿瑪還真是偏心。”
允禟安慰的拍拍他的肩頭,傷感的說道“難怪老十四想不通,同樣是一母所出,就因為他被孝懿皇后親自撫養過,就成了嫡子繼位,換了我也很難想通。”
外面熱鬧,宮中自然也消停不了,誰都曉得分封外臣之後,胤禛必然會分封內眷。隨著凌柱被冊封為世襲罔替的致遠公爵,齊珞的皇后之位誰也撼動不了,甚至就連救駕而亡的那拉氏都被生生的壓了一頭,她們又怎麼會自討苦吃同齊珞核戰爭?反倒是妃嬪之位,讓宋氏等人都想爭上一爭,哪怕不得帝寵,有著尊貴的名分,不僅能盡享尊榮,還能使得在深宮中的日子好過一些。
胤禛的這些女人們無論身份高低,彷彿進入皇宮之後就突然鮮活了起來,再也不復雍親王時的沉默,手段自然層出不窮,有些讓齊珞瞧的目瞪口呆,對旁邊的秦嬤嬤不停的感嘆“真沒想到,她們竟然有如此心機?當初怎麼就沒瞧出來?耿氏也還真不是簡單之人,宋氏這次反倒鬧個灰頭土臉。”
“娘娘,當初在潛邸,她們既不得寵又沒有生養,也就不會花太多的心思,可如今卻是不同,入住皇宮,這可是整個大清最尊貴之地,她們怎麼會輕易的放棄?更何況她們還要為各自的孃家謀劃一番,所以是必然的,您不用放在心上,只要能掌控全域性,她們再爭也翻出天去,瞧著也就是了,不過,若是她們誰大膽敢起要不得的心思,娘娘,您萬不可手軟。”
“秦嬤嬤,我心中有數的。”齊珞一改剛剛的悠閒,眼裡閃過幾分的樂得,為了弘旻他們,也不會放鬆,看戲可以,但要是過了格,她也絕不會退讓,只是胤禛……齊珞覺得心彷彿被揪了一下,上翹的睫毛下垂,彷彿密不透風的小扇子一樣,掩去眼宛若的那分失落,低聲提醒自己“他是皇上了,是皇上,選秀,爭寵,甚至還有……翻牌子,都會……”
秦嬤嬤眼中劃過心疼,雖不忍心但也只能提醒“娘娘,您可千萬不能鑽牛角尖,同皇較勁兒,現在是皇守著孝呢,等過了三月之後,興許會喚人侍寢, 時您還得用鳳印存檔,您……您可千萬要想開一些才好,不能為這事兒傷了自個兒的身子。”
“用鳳印?”齊珞空洞的目光落在秦嬤嬤身上,慢慢的反應過來,嘴邊露出嘲諷的笑容“是了,我是皇后,嬪妃貴人承寵之後,得用鳳印,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