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纏著她,甚至在夢中都睡不得踏實,夢境裡雖然橋不清楚,卻總是紛紛攘攘。
多年的奪嫡大戲即將落幕,齊珞也收起了往日的悠閒自得,對雍親王府的掌控也更嚴厲,絲毫的錯都不能出,也不再顧及,沉著臉免去側福晉格格們的晨昏定請,命令她們不許出院落,老實的繡佛經為康熙祈福。
甚至一改對弘時的莫不過問,苦口婆心勸說莫要同外人有牽扯,看著弘時臉上透出的不在意,以及偶爾流露出的一分熱切執著,甚至隱含著絲絲的抱怨。齊珞壓住心中不耐,淡然的開口“弘時,我再勸你一句,德妃娘娘身子不好,需要靜養,你還是莫要打擾到她。”
弘時愣了一愣,臉上透著怒氣“你讓人跟著我?”見齊珞似笑非笑的神情,彷彿對他一分的都不在意,更是惱羞成怒,高聲說道“我可不像你一樣,阿瑪改了宗牒就不認瑪姆,無情無義,貪戀嫡子的尊榮,瑪姆說的對,娶妻當娶賢,就是你背後挑拔,阿瑪才同瑪姆生分,致遠公凌柱妄言才會讓皇瑪法改……”
齊珞抬手扇了弘時一個嘴巴,往日沉靜如水的眼裡彷彿兩簇燃燒的火焰,如玉柔和的嬌容透著厲色,盯著弘時,訓斥道“你再說一遍,不忠不孝的人是誰?是王爺嗎?弘時,你竟然如此糊塗,我不信你不曉得德妃娘娘的心思。”
“你……你……竟然敢打我?你憑什麼?”弘時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他心中明白胤禛嫡子的身份有多麼重要,可是嫡子,也是他心中永遠的痛楚,那就意味著他永遠也無法承爵。
“我是雍親王福晉,是你的嫡母,難道還打不得你?”齊珞心中惱怒,弘時對她怨恨,可以原諒,畢竟她對弘時僅僅比陌生人要好上一線,但他對胤禛的怨恨,讓齊珞察覺到歷史的沉重,想到她當初的誓言,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弘時,不管你對我有何看法,你阿瑪對你的慈父之心不見得比弘旻他們少,你想要得王爺的重視,不妨也多想一想你真心的付出了多少。”
弘時呆呆的看著齊珞,有幾分不知所措,秦嬤嬤快步走了進來,到近前低聲回稟道“福晉,皇上使人來,讓你入暢春園恃疾。”弘時聽聞,低頭慢慢的隱去眼底的迷茫,重現厲色執著,以前是親王爵位,那將來興許就是…又怎麼能輕易的放棄?
“弘時,你閉門思過吧。”齊珞起身向外走去,輕飄飄的留下了一句吩咐“弘時禁足,不許出王府一步。”
第五百二十一章 一代帝王(中)
既然康熙命令她去暢春園侍疾,齊珞在裝扮上很是費了一番心思,太素氣太豔麗都不好,以免落下口實,圖惹無謂的是非。挑了一件寶藍色斜襟盤扣的正式旗裝,僅在袍袖角滾燙著幾道暗紋,頭面首飾也都由白藍色寶石攢成,略施脂粉,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齊珞暗自點頭,少了幾分的甜美輕靈,多了幾分的成熟穩重,尤其是婦人的風韻盡顯無疑。
手腕處只帶著佟皇后留下的那串佛珠,齊珞也不曉得為何,今日的佛珠彷彿同以前不太一樣,但非要指出哪不同,又想不出來,輕敲自己腦殼,暗罵自己怎麼也迷信起來?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雍親王福晉的馬車駛進暢春園受到了眾人的關注,畢竟她是唯一一個依聖命侍疾的皇子福晉。齊珞第一次來暢春園,覺得相對皇宮的壓抑莊重,更多了幾分的自在悠閒,難怪康熙一直把這當成養病的福地。園子裡的亭臺殿宇,精緻小巧,也同紫禁城略有不同。
齊珞懷有心事,再加上四周人的打量,也不四下張望,微垂著腦袋,謹慎小心的跟隨著內侍向康熙居住的地方行進。
見到齊珞,李德全早早迎了上來,打千行禮“奴才給四福晉請安。”
“李總管免禮。”齊珞虛浮一把,對於康熙跟前的太監總管,她一向很有善意,而且李德全的人不錯,謹慎又忠心,好像胤禛繼位以後,太監總管也是他,不曉得是不是記錯了,那跟隨在他身邊忠心耿耿的高福呢?胤禛的多疑和清算讓齊珞心中泛起一分的寒意。
“四福晉,皇上命奴才領您進去。”齊珞收回神情,低頭看看手上的鑽戒,眼底劃過一分的擔憂,隨那輕展笑顏,他始終是疼愛自己的,若是站在他身邊,許是安全的吧。
“四福晉?”李德全再次輕聲換道,齊珞歉意的一笑,隨著李德全走了進去,繞過六扇紫檀木的雕龍屏障,見後面是長長的密封的通道,遠遠可見盡處一扇巨大的雕龍的門,踏在地上的青磚上,雖然力道很輕,但卻傳來嗒嗒的回聲,通道里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更不是御前侍衛,那……那應該就是暗衛死士。
門前的侍衛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