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縮縮脖子,皇上嫌棄的人,說起話來專挑人的短處毫不憐惜,對待廉貝勒他們尚如此,又何必怎麼會在意這種妄圖爬上龍床的人?
“李德全,她是哪家的?”宮女焦急的磕頭,眼裡含淚哀求道“皇上,是奴婢的錯,同旁人無干,請皇上責罰奴婢一人,同奴婢阿瑪無關,皇上開恩。”
“無關?”胤禛本就被齊珞挑得火氣,又趕上這種事,他可是明白齊珞的性情,這不是讓她添堵嗎?“怎麼會無關?他竟然教養出來如此不知羞恥,誘惑朕的女兒,你說朕怎麼能饒了他?還是你覺得朕的怒火你一個人就能承擔得起?”
“皇上,皇上。”宮女撿起茶杯碎片,抵在脖頸處,眼中透著一絲堅毅,開口說道“佛祖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奴婢並沒有害人,也無屠刀,皇上是信佛之人,奴婢以命相抵,難道還不能贖罪?”
胤禛抬腳踢在她的手上,由於力道從下向上,宮女拿著碎片的手上揚,劃過她嬌嫩的臉頰,留下一道常常深深的血痕,胤禛身上透著陰狠“朕平生最不喜歡旁人威脅,你算什麼東西,竟然以死贖罪?朕的怒火你擔得起嗎?”
“皇上,她家本家姓劉,本事管領之女。”胤禛面露疑慮,重複問道“管領?為何是宮女?”
“她父得罪莊親王,免了官職,使了銀子小選入宮…”李全德湊近胤禛將前因後果交代清楚,胤禛怒火更重”好,原來還有如此的心思,難怪這麼大膽。”
齊珞捧著桂花枝走進來,見到此景愣住了,輕喚一聲“皇上,這是……”胤禛向李德全低聲吩咐兩句,收斂了怒氣,平穩的說道“宮女打翻了茶盞,朕無事。”
李德全捂住宮女的嘴,硬是拖了出去,齊珞看著她臉上的外翻的皮肉,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胤禛怕她多想,從她手中接過桂花枝扔在榻上,拽住她的胳膊,低沉道“剛剛的事朕沒忘,正好是時候。”
胤禛抱起她輕放在榻上,桂花飄散在齊珞的身邊,紫英喚過內侍抬來三扇磨砂玻璃的屏風,圍住美人榻,不一會里面就傳出曖昧的呻吟聲,屏風外的地上散落著沾滿血跡的茶盞碎片,這卻構成一幅詭異的畫面……
第六百二十六章 弘晝鬧劇(上)
雍正十年二月,胤禛以漠南外蒙叛亂不善待和碩和意公主柔雨為由,命令齊珏統領近衛軍去外蒙平判,他的目光終於還是轉向蒙古,改土歸流雖然尚早,但內蒙眾王公對朝廷更是多了幾分臣服,甚至將郡王世子送入京城,
胤禛自然不會虧待來京的世子,為其興建王府,讓他們入理藩院掛個閒職,和善的稱滿蒙聯姻本事一家,其實本質就是讓這些世子在京城榮養,若是齊珏能夠順利的平定外蒙,那胤禛謀劃已久的改土歸流就有可能實現,倒時大清再不會擔心蒙古鐵騎南下,威臨京城。
和碩和孝公柔嫣年前指婚給科爾沁郡王世子,由於胤禛的策略,再加上齊珞稍稍提了提,柔嫣夫婦自然奉命回到京城,居住在王府中。齊珞又給了柔嫣恩旨可以進宮侍奉其母妃平妃李氏;這也算變相的實現了她當初的許諾。
圓明園勤政殿內;弘旻—改平日的文雅;激昂的說道“皇阿瑪;小舅舅曾經說過;以後打仗並不指著馬匹刀槍;更多的還是火器紅衣大炮;而且額娘也給兒子講過;大清的外患恐怕會來自海上”
齊珞穿著嫩黃色旗裝歪在躺椅上;她前面放了一座薄紗屏風;躺椅旁安放著四角刻花的楠木法羅桌子和一盞落地宮燈。桌子上擺放著乾果點心;在齊珞觸手可及之處;又擺設了一個袖珍型放滿各色雜書的書架;上面的空格處擺著幾件介珞經常把玩偏愛的古董。
那座屏風生生的將胤禛處理政務的東暖閣分成一大一小兩半;由於去年的那場大病;讓胤禛心裡很緊張;只有將齊珞放在眼前他才能安心;於是就以照料自己為名;讓每日到來此陪伴在自己身邊;齊珞的日子過得倒也悠閒自在。
“咳咳咳”齊珞剛剛含了一口茶沒料到就聽見弘旻這話;雖然說的對;可是弘旻;你不能說是我告訴你的;你外公多好的名頭;難道你就不知道用?
“出來吧;同朕說說;這外患來自海上是何意思?”胤禛放下弘旻的摺子;雖然對他心有愧疚;可這叫研究經費的銀子是不是太多了?他並不缺銀錢;國庫也豐盈;但也架不住弘旻每個月來請旨撥銀子;而且看不見任何益處;彷彿扔進水中;就聽了響聲。
齊珞起身整理衣服;繞過屏風;先狠狠的瞪了出賣自己的弘旻一眼;又看看在弘旻身邊;協助胤禧禛處理朝政的弘曆;見他在抿嘴偷笑;路過時;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