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也好等臺上再次開講。
“還真能編!那會兒雅間裡的情形。他又知道了?”只聽得隔壁間隔內,一個略帶稚氣的清脆女聲,清晰無比的傳入。
本還欲再接著一句,卻被另一個上了年紀的女聲,打斷道:“這可是在講史、說書,若是不誇張些又怎麼有趣?亦或者。那書中的酒樓也與這祥雲樓一般,雅間並未全然隔絕開了。也似這樣不過虛虛隔出幾間來?”
“敢情,這說書老頭是現編的詞?”頓了一下,有接著感嘆一句道:“瞧著,也算是挺不容易的,畢竟能現編現唱的確實尚算得,是有那麼點小本事的。”
‘噗嗤’一旁的小丫鬟,已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忙捂嘴,別轉頭去。這間裡位於主位上的玥娘。卻只是輕笑著擺手道:“你且喚了樓下的,送些溫熱的點心來吃。”
忙不迭點頭應了一句,那小丫鬟便領命,趕緊挑簾出去了。原本今日來這祥雲樓中的客人就多。也不知這掌櫃的是得了哪位提議,特將這二層之上的雅間,全都隔作各府女眷專用。所以此刻休息之時,便能瞧見由樓上,徐徐而下的各府丫鬟們,忙碌開來。
原本終日被圈在深宅大院裡的女眷們,哪能有機會出門看戲聽書的,多半也只有待到年節之際,家中請上幾個堂會唱上幾天罷了。而今,卻是一聽聞這祥雲樓上。特將二層之上闢作女客專用。哪裡還有遲疑不定的,忙就遣了人來訂位。
所以。今日在這二樓的雅間內,幾乎就已是將這酈縣境內,大戶人家的內宅女眷們,悉數吸引了來。後廚裡,雖不似昨日那般,堆滿了整院子的新鮮食財,可這往來川流不息的跑堂夥計們,自晌午臺上開講起,便再沒停歇過。
正蹲在井臺邊,清洗碗碟的婆子邊忙活,邊唸叨著:“可是了不得咯!咱們家掌櫃的又得樂上好一陣,昨天才剛滿座吃宴的;今兒又出了這檔子好事,就連這最得空的晌午都排得滿滿當當的;指不定哪日又尋個好法子,那還不得直接用米袋子裝錢啊!”
“三姑,這話你就說差了,哪裡用得著米袋子的。到那會兒,咱們家掌櫃的定是一早就都換了大元寶,鎖匣子裡咯!”一旁正經過那婆子的小夥計,忙不迭接了一句道。
剛一回頭,就見自家掌櫃娘子,正往這頭過來,立馬換了話頭高聲道:“如今酒樓生意好了,咱們也跟著都能沾光不是,我還巴不得天天這麼忙活哪!”
接著忙又賠笑著,朝向東家娘子:“掌櫃的正在前頭櫃上算賬,要不要小的給您喚去?”
“不用,你們都勤快著些就成。咱們店裡也是好容易才轉了運,哪敢怠慢客人們的。我就是剛才聽著前頭熱鬧的緊,出來瞧上兩眼再回,也不知堂裡可是都坐滿一半了?”見她隔著老遠,正探頭向前麵店堂裡張望。
那井臺上的婆子,不免指著身邊滿滿兩盆,才剛洗淨的茶碗盤碟,提醒道:“東家娘子,瞧瞧這些也就差不離了。還是前半場才撤下來的,接著還有下半場沒演哪!”
“再加上,這會兒正往二樓各雅間裡送的湯水點心,怕是再洗上兩盆才使得。”就聽著廚房裡正院子出來的廚頭,直言告訴起來。
見此情形,掌櫃娘子也由吃驚道:“怎麼會這般多?”
那廚頭已是掰著指頭,將今日用去的各色原料報了一遍,與東家娘子聽,還不忘最後加一句道:“也是我們家掌櫃的精明,不等開場就已給客人們送去了茶點。”
又一指向大門:“還有外頭街面上兩排條凳上、扒著窗戶瞧熱鬧的散客,也都不是單聽書的。就是不便喚茶博士來沏茶,那一眾的乾果、小食經紀人也是不絕。”
“你們掌櫃的還曉得,一早就喊了經紀來店裡售賣乾果?”聽得這話,這東家娘子更是驚得脫口而出。
“哪裡還用得咱們掌櫃的喚來,才剛過了午時就都在門外候著了。說是大清早就在市集上得了信,特意早早吃了飯就趕來了,只等掌櫃的點頭應允便成。”
東家娘子確實是,昨晚便得了訊息,獲悉自家酒樓今日之事。可卻是萬萬不曾想到,起身就在外間忙活開來的當家的,竟然將這檔子的本就是繁雜、細碎之事,打理的井井有條。
驚訝之餘,不免暗喜不已,再回頭看了一眼,隱在布簾之外的店堂情形,這才滿心歡喜的轉回內宅而去。瞧著東家娘子走遠,這旁的廚頭,才笑著招呼一聲院裡的眾人,加把勁好歹趕在下半場開說前,把手頭的活計都料理完。
一聽這話,哪裡還有不明白的,忙不迭齊齊應聲稱是。廚頭也是聽李講史的書聽上癮了,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