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當然不止他們三人,張巖家小小的院落裡,也站滿了無門無派的散修,大都修為在築基期,甚至有開光期的。實力不夠自然進不了屋內議事了。
刑長空三人在看到付東流這個落霞山嶽氏家族的長老後,彼此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不見外地在張巖家停頓了下來。
此時刑長空一捋頜下長鬚,聲若洪鐘,笑眯眯說道:“付道友,我們的來意,在座的都清楚,一個小獵人而已,不值得我等大動干戈”
付東流雍和一笑,嘆了口氣,說道:“邢族長,沒有小獵人,靈寶你能找到嗎?”
“看來付道友沒能明白我的意思,大家作為北疆同道,為了一個小獵人翻臉成仇,不划算。還不如,我等一齊進山共同取寶如何?”刑長空不緊不慢地說道,紅臉上一片和氣。
此話一出,餘滿堂,閆桂紛紛把目光投向付東流。看來三人應該早有密議。
付東流知道三人打的什麼心思,先前故意打迷糊,卻不料刑長空話語如此直白,知道再不說個所以然,是不可能了。
當下說道:“邢道友,餘道友,還有付某自己,皆代表了自己家族,既是共同取寶,這閆桂閆道友該如何算?”
“付道友的意思是,閆某沒有取寶的資格了?”閆桂嘴角浮起一絲冷笑。
“你說呢,邢道友”付東流不理會閆桂,依舊朝刑長空說道。
“哼,別和家族扯上關係,得了寶貝,不見得你付東流能交給族裡掌管。”一直未開口的餘滿堂冷哼道。
“餘道友所言極是,刑某也是這個意思。”刑長空當即附和,想搞分化擊破?你老小子還嫩著呢。
“好!既然話說到如此份上了,付某不答應倒顯得不近人情了。”付東流眸中精光一凝,低沉著說道。
閆桂朝餘滿堂,刑長空一拱手,嘿嘿冷笑一聲,一語不發。
氣氛一時沉悶寂靜,只聽得到院內散修鬧嗡嗡的聲音。
“既然就這麼定了,那我等可要好好籌劃一番了。”餘滿堂面色嚴肅,率先打破了沉靜。
見幾人紛紛頷首同意,餘滿堂才開口說道:“這萬冢山,不能遁空飛行,不能運用靈力,神識還被約束禁錮在丈許範圍內,這奇怪的立場想必大家都知道了”
“不錯,一運用自身真元,就會觸動萬冢山的力量禁制,實力稍差,魂飛魄散是必然的”刑長空似乎想到些什麼,棗紅臉也變得格外嚴謹。
“那只有徒步進山了……”閆桂在一旁喃喃自語。
付東流微一沉吟,說道:“你們就不怕,這小獵人在山中,朝我們下狠手?”
幾人聞言,臉色一變。
“無礙,我們可以在進山前,在他身體內下個禁制。”餘滿堂似乎早就考慮到此點,一臉平靜地說道。
幾人這才面色緩和,繼而想到餘滿堂,早早地想到此點。暗歎餘滿堂的思慮,周密狠辣。皆在心中加強了戒備。
“付道友,這小獵人何時才能回來,別被其他人搶走了,我等可就虧大了。”餘滿堂似乎對於幾人的心思無所察覺,說話也不緊不慢。
“無礙,在座的哪個不是修為通天的人,即使被搶走了,我們四人聯手,不相信就奪不回來!”付東流心裡也沒底,強自鎮定。
“唉,希望如此吧。”一直臉色平靜從容的餘滿堂,驀地唉聲嘆氣起來。
幾人見了,面面相覷。
正在這時,刑長空身子一頓,喜色上臉,說道:“來了!”
就在剛才一道強大神識掃了過來,刑長空修習的功法對神識最是敏感,自然被驚到,隨即散出神識朝外探去,卻是一個修士領著一個少年,立在此地不遠的地方。
這時幾人也紛紛神識散出一探,不由地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就是小獵人!不過他旁邊的修者是誰?”付東流臉色一喜,繼而迷惑地說道。
“千羽宗的李少君!”閆桂一聲驚呼。
幾人互望一眼,臉上的喜色也消退了,凝重之色湧上臉頰。
千羽宗是北疆所有門派中傳承悠遠,實力強悍的門派之一,比他們這些大家族,強了不知多少,只元嬰期修士便有五人以上。這也是幾人色變的原因。
“怕他作甚,他李少君只金丹中期的修為,來了咱們幾人也不懼”刑長空揉了揉眉梢,嘿然冷笑道。
“不錯,若只是他一人的話,我們倒無須擔心”餘滿堂也緩過勁來,悠悠說道。
“那小獵人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