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左手的一拳仍然向前直搗。
一拳搗出,正中小叫化的腹部。在這一剎那,秦元浩還在擔心這小叫化會受重傷,心中
暗叫:“糟了,糟了!”哪知拳頭觸著對方的身體,竟似打在一團棉絮之中,軟綿綿的根本
就無從著力。秦元浩想收回拳頭,對方的腹部陡然生了一股吸力,秦元浩竟然連拳頭也拔不
出來,不由得滿面通紅,尷尬之極。
小叫化哈哈一笑,胸腹一挺,秦元浩只覺一股巨力向他推壓,登時身不由己的給這小叫
化拋了起來,騰雲駕霧般的直跌出了七八丈開外。
小叫化道:“如何?我說過你打我只有你自己吃虧的。幸虧你臨時收回了幾分氣力,要
不然你這個筋斗栽得更大。”秦元浩爬了起來,只見自己剛跌在一塊岩石旁邊,要是自己剛
才用足氣力打那小叫化的話,反彈之力必然更大,那就必然要撞著岩石,碰得頭破血流了。
秦元浩滿面通紅,做聲不得。小叫化笑道:“如今你該相信我的說話了吧?我有沒有本
領把你從封家救出來?”
秦元浩糊里糊塗的敗在這小叫化手下,對方的武功深淺,他仍然是莫測高深,不由得十
分佩服。但秦元浩也是有幾分傲骨的人,當下說道:“你的本領我是十分佩服,但你要侮辱
我武當派,這……”
小叫化笑道:“原來你還是不甘於做我的小輩,是麼?好,你既然認為這是侮辱,咱們
平輩論交就是。我本來不喜歡和人家論輩份、論排行的。要是當真排論起來,豈只是你的師
父,江湖上許多成名人物都是我的晚輩呢!好,秦兄,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真話了吧?你也應
該相信我所說的都是真話了吧?”
秦元浩仍然不相信這小叫化的輩份會比他的師父高一輩,但既然對方向他賠了札,並願
與他平輩論交,秦元浩的心中之氣也就消了一大半。心裡想道:“江湖上的異人每多遊戲風
塵之舉,倘若這小叫化當真是出於好心救我,他和我開開玩笑,我又何須定要計較不休?”
當下說道:“好,我相信你有本領將我從封家救出來了。可是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他們
當真是要害我不成?”
小叫化笑道:“這麼說,你只是相信我的一半說話。他們因何害你,我不知道。但他們
給你喝的酒名叫‘千日醉’這我可是知道的。文勝中那小子剝你的衣裳,我也是親眼見到
的。”
秦元浩喃喃說道:“千日醉?那麼我已經醉了幾日了?”他記起自己昨晚只是喝了三
杯,居然就醉成這個樣子,不由得不相信了幾分。此時他只怕自己醉裡不知時日過,已經誤
了江家的喜酒。
小叫化道:“本來你至少要醉個七天七夜的,如今只醉了一天一夜,那是因為我給你服
了一顆碧靈丹之故。碧靈丹是用天山雪蓮作主藥,功能消解諸般邪毒,不過,它究竟不是專
為千日醉而配製的解藥,所以你還是要醉一天一夜。”
秦元浩道:“哦,這麼說今天是八月十二的清晨了?”
小叫化道:“不錯。你可是有什麼緊要之事,必須在某一天去做的?”
秦元浩心裡想道:“還好,出了徂徠山,我有兩天功夫就可以到達東平,恰好可以趕上
正日。”他因為尚未知道這小叫化的來歷,當下含糊道:“是有點小事,但還不至於耽誤就
是了,嗯,我還沒有請教老哥高姓大名呢?老哥的本領如此了得,不知尊師是哪一派的高
人?”
秦元浩起初本來有點疑心他是丐幫的弟子,但丐幫的幫主仲長統是他師父的好友,他曾
見過仲長統和師父切磋武功,仲長統的身法、手法和這小叫化絕無相同之處。而且丐幫的絕
技是“混元一氣功”,那是一種極為剛猛的內功。
這小叫化用肚皮吸他的拳頭然後將他反彈出去的功夫,奏元浩雖然不懂這是哪門功夫,
但卻知道這是一種以柔克剛的上乘內功,和丐幫的“混元一傑”剛剛相反。看來這小叫化又
不似是丐幫的了,是以秦元浩有此一問。
小叫化哈哈大笑,說道:“高人二字,與我無緣。我說我的姓名,我的姓名就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