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過之後,說道:“李兄,咱們不打不成相識,史某
倒是佩服你這股寧折不彎的脾氣。可是你現在只好了七成,實是不宜和人交手,我史白都也
是不願乘人之危,即使你要劃出道來,我也是不肯奉陪的了。”
李南星冷笑道:“你不願乘人之危?這話說得倒是很漂亮呀!想不到數日不見,你居然
變成了‘正人君子’了!”
史白都厚著麵皮,不理他的諷刺,說道:“那日有帥孟雄在場,我是不得不然。如今我
倒是有事奉商,不知李兄肯不肯答允?”
李南星冷笑道:“你史大幫主有權有勢。黑道白道,路路皆通,有什麼事情還要求
我?”
史白都笑道:“是我為舍妹求你。我不怕對你說實話,我本來是不喜歡她和你結交的。
可是誰叫我和她是兄妹呢,我只此一妹,她對你念念不忘,我也只好成全她了。我打算明天
回去。和舍妹敞開心腹一談,希望你也能夠在場。”史白都雖然沒有明說出來,但話中之
意,顯然是要和李南星商談妹妹的婚事了。
李南星想不到史白都會對他說出這番說話,怔了一怔,說道:“哦,原來你是要騙我到
你們的六合幫總舵去!嘿,嘿!我本來是要去的,你設下圈套我也不懼!只是我犯不著和你
同行。我要去我自己會去。”
史白都哈哈笑道:“老弟好膽量!可是你卻誤會了。我是出於愛妹之心,才邀請你這位
貴客的,我還能夠陷害你嗎?好,你既然今日不能動身,我先回去,在敝幫總舵恭候你的大
駕就是,當然,你若是信我不過,怕我騙你,來不來那也隨你的便!”
李南星給他一激,氣沖沖地說道:“你等著吧,我一定赴你的約,別說你史白都,就是
閻王老子下了請帖,我李某人也敢到鬼門關闖它一闖!”
史白都笑道:“壯哉,壯哉!怪不得舍妹對你心折,我也不能不佩服你了。今日無暇多
談,待你來到敝幫,你就可以知我史某人是好心還是壞意了。好,咱們走吧!”
青符道人和焦磊說道:“幫主,咱們就走了麼?那,那個姓金的小子……”
史白都打了個哈哈,說道:“對,對。你們不說我幾乎忘了。少鏢頭,真人面前不說假
話,金逐流這小子和我有點過節,他既是在你這裡,就請你把他交出來吧。”
李南星亢聲說道:“是我找錯人家,你逼戴少鏢頭作甚?你想要人,問我就是!”
焦磊是個莽漢,他曾經兩次吃過金逐流的虧,恨不得幫主給他報仇,是李南星出頭攬
事,不假思索,果然就問李南星要人。
李南星冷笑道:“不錯,我是知道金逐流的下落,但你要我告訴你,可還得先問過我一
位朋友!”
焦磊雙眼一翻,說道:“那位朋友,你叫他來!”
李南星拍一拍腰懸的長劍,說道:“就在這裡,請你先問一問我這一柄劍答不答應!
焦磊大怒,就要發作,史白都喝道:“有我在此,用不著你說話,你給我退下!”斥退
了焦磊之後,忽地陰陽怪氣的向李南星大笑三聲,說道:“老弟,你錯了!”
李南星怒道:“我怎地錯了?”
史白都淡淡說道:“你對他倒是很講義氣,可惜……”李南星說道:“可惜什麼?”
史白都心想:“我也不好說得大過露骨,且先引起他的猜疑就是,免得失了我一幫之主
的身份。”當下皮笑肉不笑的又打了個哈哈,說道:“也沒什麼,不過金逐流這小子對舍妹
實是不懷好意,曾經在舍妹手上騙取了我六合幫的寶物,此事想來你也未知吧?”
李南星莫名其妙,說道:“這和我有什麼相干?你們六合幫的不義之財,人人可取。金
逐流偷也好,騙也好,依我看來,都是應該。”
史白都道:“你偏袒這小子我沒話說。但此事我卻是非追究不可!那塊玄鐵我是要取回
來鑄成寶劍,給舍妹作嫁妝的,可不能落在這騙子之手。少鏢頭,不是我信不過你,我今日
既然是到了這兒,又得了這點線索,好壞是要搜上一搜的。”
戴謨怒道:“我戴家豈是容人亂搜的麼。”李南星也動了氣,說道:“我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