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來了,如今正在外面‘靈堂’和我哥哥說話。”
金逐流道:“好,我這柄玄鐵寶劍已經煉成,正好請他試試這把寶劍的厲害!”
戴猷連忙說道:“金兄不可造次。家父是不想鬧事才詐死的。只要我的哥哥應付得過
去,還是以不動武為佳。史白都除了丁彭之外,還帶了他的兩個香主同來。認真打起來,咱
們也未必能夠穩操勝券。”
金逐流雖然不大滿意戴家父子的示弱的作法,但轉念一想,戴均年紀老邁,而且是在北
京有家有業之人,自己可以一走了之,戴家父子總是不容易棄家而逃的。
設身處地替戴家父子著想之後,金逐流只好把躍躍欲試的心情強抑下去,說道:“主人
家既然不想惹事,我這個做客人的應然該聽從主人的意思。不過,咱們不想惹事,只怕他們
卻要生事。有備無患,我和你到‘靈堂’側面的那間廂房埋伏,窺察他們的動靜,萬一鬧出
事來,也免得你的哥哥吃了眼前虧。”
戴猷道:“家父正是要金兄如此。”金逐流和他悄悄進入那間廂房,只見戴均早已躲在
那裡了。
鼓均招了招手,金逐流走到他的身邊,戴均在他耳邊說道:“看來這宗災禍可以避過
了,他們看不出破綻,現在已經準備走了。”
金逐流從門縫偷看出去,只見戴均的長子戴謨披麻帶孝守在靈前,史白都與丁彭並肩而
立,面對棺材,站在他們後面的是青符道人和焦磊。
此時剛好聽得史白都說道:“戴老爺子的威名我是仰幕已久的了,可惜竟是不及一見,
戴老已然仙遊,真是畢生遺憾!丁彭,你給我上香,待我行個禮吧!”
戴謨忙道:“不敢當史幫主的大禮。”史白都道:“令尊是武林前輩,我今日特來拜
謁,既是生前不能相見,就當作是來弔喪吧。這個禮是不能廢的!”說罷,恭恭敬敬的作了
三個長揖。
戴謨只好在靈旁陪禮,只覺掌風颳面,隱隱生痛。戴謨忍著怒氣,心中想:“幸好棺材
裡裝的是磚頭,否則就要遭了這廝毀屍的毒手了。”
史白都作了三個揖,冷冷說道:“丁彭,一死百了,你和戴家的樑子就此作結,不許你
再多事了,走吧!”
外面的戴謨,裡面的戴均都鬆了口氣。卻不料就在戴謨正要送客之時,忽然聽到了大門
外敲門的聲音。
鼓漠怔了一怔,心裡想道:“這幾日風聲正緊,相熟的朋友我都已暗地裡打了招呼,他
們是決不會到這裡來的。這不速之客,卻是誰呢?”
史白都站起身道:“你有客人,我不打擾你了。你也不用客氣送我,你招待你的客人
吧。”
戴謨剛剛走出院子,史白都等人也走下臺階跟在他的後頭,只聽得“乓”的一聲響,大
門已經給客人推開,那人走了進來,嚷道:“有位金逐流在這裡嗎?”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李南生。李南星是個不通世故的人,他急於知道金逐流的訊息,敲
了門不見有人答應,迫不及待,就徑自闖進來了。
李南星這麼一嚷,叫出了金逐流的名字,屋裡屋外,幾個人都是大吃一驚。
李南星這時才發現了史白都,他當然是做夢也想不到會在這裡碰見史白都的,這剎那間
不覺也是呆了。
戴謨訥鈉說道:“你找錯人家了吧?這是姓戴的家裡,並沒有姓金的人。”
史白都哈哈一笑,說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李兄,你的傷好了嗎?”
李南星手按劍柄,也是哈哈一笑,說道:“我雖然是找錯人家,但找著了你,也是不虛
此行了。你管我有傷沒傷,你劃出道來,不論明槍暗箭,我都捨命奉陪就是。”李南星這番
說話倒是頗能臨機應變,一面替戴謨轉圖。一面又諷刺了史白都那日在背後傷人之事。
金逐流驚喜交集,提起寶劍,就要出去,卻給戴均按著,說道:“還未到時候,再看一
會。史白都似乎並不想和你這位朋友動手。”
戴均老於世故,察言鑑色,料得很準。史白都果然是別有圖謀,並不想和李南星動手。
只聽得史白都又是一陣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