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要任何氣質不吻合阮紅的人提綱演出,你知道商子強這個人的脾氣向來都很怪,雖然在導演裡面他可算個鬼才了……”
“導演是商子強!”瑞波驚喜的插口。商子強已經起碼有五年多沒拍子了,他痛恨商業氣息濃厚的現代電影,所以早在五年前宣佈暫時停拍。但,瑞波還記得兒時看他所導的片了有多麼感人熱淚,他運鏡的精雕細琢是眾周知的。她還記得自己多惋惜五、六十歲壯年的商導演就這麼放棄電影。
“我就曉得你會非常興奮。這可能說是夢幻組合,南大導、關編劇再加上阮紅這傳奇女星一生的故事,這不會介意試個鏡頭?”
瑞波給她一個“好還用得著說”的眼,“能在商子強手下拍戲,我才不會介意試什麼鏡。不,根本該說是我的榮幸,你知道他以前拍的片子在讓我哭了多少回嗎?商導演他堅持試鏡正是追求完美的人應該有的要求,你明知我不可能用什麼影后的帽子去壓人的。”
其雅笑著看瑞波,她非常喜歡瑞波,不論是以經紀人的角度或是朋友的立場,她看瑞渡活得真我而且自然。對戲劇那股狂熱與不顧一切的精神,每每讓其雅心疼她的情真。也正因為她的真,其雅更暗自警惕在心,姑且不管黎亦安接近瑞波有什麼目的,她發譽會盡所有努力保護她。
“試片會在下個星期一,早上九點開始。你可以準備一下。”
其雅的話句句石沉大海毫無音戾,瑞波早已沉浸在阮紅的內心世界中了,從這一刻開始,瑞波會拋開所有的問題,專心的與阮紅這個人結合為一。其雅讚歎著地角色融入神的迅速,冷瑞波天生就是屬於不停轉換的舞臺與耀眼大銀幕。
阮紅走向前,神情高傲自信一如以往。
阮紅:我沒做錯什麼,我承認自己並非完人,也會犯錯,但在這件事上我並不覺得有錯誤存在,以愛之名行罪惡之事固然為人所不齒,但以看熱鬧的心情來宰割一個人的生活,更教有作嘔。我阮紅與何人在一起是我的私事,請不要把我與熒幕上的角色混淆了。各位偉大的無冕工們,這麼說讓你們滿意了嗎?
阮紅停下,高傲的眼神緩緩梭巡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然後步下樓梯,在三步之後,甲臨時演員群眾內扔出一隻雞蛋。
甲演員:雞(妓)生的雞子,不要臉的婊子,快快滾出去。呸!
乙演員與其他一兩個人開始鼓譟:對,滾出去,骯髒的爛鞋,臭雞。
阮紅緩緩抹去臉上的蛋液,臉上浮現決心。
“好,卡。”
瞬間所有的活動又再度進行,每個原本只顧注視著鏡頭前演技生動的大明星,完全忘了手中工作的人,再度發現自己能夠呼吸與走動。冷瑞波詮釋的阮紅緊緊揪住現場每顆人心那情景就像是第三攝影場內被強大的魔法控制制住,那股應法就是阮紅過去的魂魄與瑞波現在的演技結合,揉捏出這個似幻還真的世界。
一個冷瑞波阮紅並存的世界。
驀然間的鼓掌驅掌散了魔法,一聲、兩聲逐漸擴大成所有在場人共同擊拍人的洶湧拍流通,強度之大、掌聲之久足以讓瑞波羞紅了興奮雙的頰。
“謝謝大家的鼓勵。”她囁嚅的說:“雖然我很想自私的沉浸在這片喜悅之中,但得意忘形可不是我現在有資格做的事。容我提醒一下大家,商導演還沒有決定是否要把這個夢寐以求的角色賜給我呢!”
這句話一出口,所有的人都停下手,頓時片場沉寂連針掉落都可以聽聞,視線也一逕投向到目前為止,都沉默坐在攝影機後觀看小熒幕的導演老大,商子強,在他在那張歷盡滄桑、佈滿六十歲人應皺紋的嚴肅面孔上,雋刻一雙犀利的X光的眼,那雙眼睛微眯直勾的瞪視著小鏡頭,堅硬不屈的嘴色下垂,表情木然不透露半點機密。
“導演?”綽號大傻的製作人冒險一問。
商子強依然安靜。
其雅圓滑笑說:“或許商導覺得累了,我們先休息,等商導決定了再說。”這個時候經紀人就該上場扮演潤滑油,重點不要逼得太硬,留給雙方一點回旋的空間,尤其當你希望對方回答令你滿意的話。
“我搞砸了。”
其雅遞給瑞波另一塊冷敷,試著消去她痛哭大半鐘頭的紅眼,糟糕的下午,在商導的一言下發的撲克臉中,瑞波抬頭挺胸的離去,倒不是她顯得高傲,畢竟再多待下去,就會顯得在強求這個角色了,所以她適如其時的在最好的離場時機離去。
“不,你沒有搞砸任何事情。”其雅一千零一次的說:“或許商子強是異於尋常的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