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連白痴都看出也最淺顯的事實——你是演阮紅的不二人選,他還是決定拖到每個可能人選試完鏡頭再說,那我們也無能為力啊!”
輕嘆一聲,瑞波把冷敷袋蓋住眼瞼,“謝謝你的安慰,經紀人專門負責修復我們這些演員的幼小心靈。事實卻是眼睜睜不容辯駁,我就是差了那麼一點曉得一定有哪裡不對,我需要第二次機會——”
“什麼?你還嫌自己不夠努力!瑞波,我這幾天可是被你整慘了,搬到你家來住簡直是我的最大噩夢之一,日夜顛倒陪你練習不說,你整個人根本全都投入到那戲裡頭,我還得提醒你一天三餐——只差沒逼你上大小,而你還嫌棄、抱怨自己功夫下得不夠深,我肯定那三頁劇本早讓你背得滾瓜爛熟,一個人還能怎麼樣盡全力呢?直到你付出生命嗎?”
其雅發出沮喪的怒吼,“不,你不會為了一部片子的試鏡而把自己的命搞丟了,何況我也不允許。”
“沒有其他死法比這種死法更愉快了。”瑞波面色平板的開玩笑,口吻稍嫌苦澀,“難不成你希望我自責而死?還不羞愧沒有盡出全力而死?這兩種方式我不喜歡。”
“去你了,我可不會一天到晚守著這麼灰色想法的你難過,我知道你又開始來那一套了對不對?每次遇到打擊你就會——”
“閉嘴,其雅。”她溫和的口氣不容否認的正經。
“我曉得這幾天你和我關一起太久了,為什麼不去你最喜歡的那間PUB玩一下?我一個人在家難過就夠了,不需要兩個人生氣吵架。”
其雅站起來瞪著躺在沙發上閉目的她,雙手叉腰。“噢,現在你又不需要我這個管家婆了是?你又突然可以單獨應付那位什麼情場高手黎亦安了?還是恰巧忘了他打算把你拐帶上手。”
不打算移開眼上的敷袋,她用快睡著的聲音說:“他不可能會傷害我,其雅,我只是怕自己被他吸引而已,更正確的說,我是在防止自己餓虎撲羊到他身上,他太完美了。總之,我今天沮喪得不想看任何完美的事物,如果蒙娜麗沙出現在我眼前,我很有可能二話不說把它燒了。所以,不用擔心黎亦安,起碼今天他的貞操是很安全的。”
“我想你八成是哭昏頭了,說這一堆什麼蒙娜麗沙還有完美的鬼話,我才不管這許多。”其雅不耐煩的搔搔頭,“但我痛恨你的說法,我在這兒是保護某位大少爺的寶貴處男貞操,我才不做那種無聊又沒有營養的事,你惹火我了。我要出去找個帥哥,別麻煩為我等門了。”
“祝你有個愉快的夜晚。”她絲毫不動地說。
“我肯定會愉快,但那位帥哥我就不肯定了。”穿越過起居室,其雅自客房拿來自己的毛呢外套與小錢包,雙手往貼身牛仔褲內一插,“走了。”
“嗯哼。”
大門“砰”一聲的關上後,瑞波終於讓隱忍多時的淚水再度滑落。
小瑞,你究竟要練習幾次才學會?就這麼簡單的一個動作。
對不起,媽咪。
我不需要對不起,你是蠢還是笨?
其雅只是找個藉口把空間留給她一個人而已,瑞波感激的掀開敷眼袋,汪汪淚眼模糊了在頭頂美麗的閃的晶瑩水晶燈,搖搖曳曳的。這個時刻,她需要獨自一個人,一個人而不再當那高貴的銀幕大影星,一個人品嚐失敗的苦果與堆的打擊,只有今夜她累得無法堅強,但等到明天旭日再升……
又可以是另一段開始。
請你不要生氣,媽咪。不要走。
瑞波閉上限,不願意回想那份痛傷的感覺。那堆笨拙、粗手粗腳與傻頭傻腦的作為。
內心懷疑自己能否用酒精醉掉這份痛苦,她應該去打瓶酒來試一試嗎?
黎亦安被電話鈴聲干擾他手上急待處理的各份分司營運月概表進,正端坐在家中操作他親手設定程式的萬能電腦,別看它與普通電腦一樣簡單不起眼,但它內部的程式與所有超前現代的配備,足以讓最先進的太空中心感到自慚形穢。這部電腦能力他縮減坐在辦公桌前二分之一的時間,有時候亦安都不覺抱怨自己何必如此,搞得自己反而顯得有點遊手好閒。
電話經電腦轉接,目前正等著他輕按一扭接聽,不需中斷他正在執行的指令,亦安透過小主機接起了電話。說“接”起是誇張,他充其量不過是動了某根指頭讓電腦服其勞。
一聲好大的打嗝聲響起。
這會是哪個人?亦安模不著頭緒的懷疑著。“訪問你是——?”
一陣乒乓嚇人的噪音響起。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