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話,我就是掛電話了。”他皺起眉頭,不耐煩的敲著手邊的其他按鍵下指令。
又一個嗝響起之後,非常不容易發覺的“是我”。咬舌不清的接在後面,“完美先生。”
天底下只有一個女人會用那種不齒的口吻喊他“完美先生”。亦安不知不覺的嘴角浮上一個微笑。“瑞波,哇,真是萬份驚喜!我怎麼不知道我曾把私有專線的號碼寫給你。”
“我也不知道,”她又含含糊糊的說:“可能是在哪兒看過的吧!”
“你是在暗示我,我的電話號碼已經是天下皆知了嗎?
瑞波,真正有這號碼的人全天下不超過十人,因為這是唯一能把我鎖定的工具,我不喜歡讓它隨意曝光。“
她低聲咆哮了兩聲,“那有什麼重要的,我又不會把它拿出去賣。”
“那麼你是從哪裡得來的號碼。是洛夫告訴你的嗎?”
“是又怎麼,我告訴你我不記得了啦!”瑞波在彼端的模樣,亦安覺得他閉上眼就能看見,純黑的眼中有股濃濃的紅火在飄搖,紅唇緊抿著噘起,還有那道細變如月的眉安分的後也不安分的挑高著。
“好吧,你要什麼?”
長長的沉默之後,亦安以為她睡著了。
“我要……你過來和我上床。”
亦安整個身軀目椅子挺起,背腰筆直。“你說什麼?”
那聲大吼令整臺電腦都抗議的晃動著,就連隱藏麥克風也響起尖銳的迴響以示他的粗暴。
“你、你吼什麼吼嘛!”她嗜嘟噥著,“不願意的話要說一聲NO我說收到訊息了。反正你又不是我名單上——”
“名單,什麼名單?”他又不自覺的掐緊桌角,萬分痛恨自己沒設計出一個模仿冷瑞波的人形機器來,不然現在他就可以憑自由意志掐住她的頸子了。
“——唯一的一人。”她不為所動把話說完,“對不起冒昧的攪你了。我萬分抱歉,這種事情再也不會發生——”
“冷、瑞、波,你要是膽敢在說完那要命的話之後掛電話,我發誓我會給你一頓好打。”他迅速重掌冷靜,與這該死善變的千面女郎講話,他不能不沉著穩重,莊敬自強,處事不驚……“你是不是喝了酒,還是吃了藥了?”
“沒有。”她回答得過去於輕快迅速了些。
原來他的善變女郎還是個怕偶爾說點小謊的頑皮鬼,亦安批高了一眉,“把你的小屁股移往臥室裡頭去,瑞波,沒有酒瓶跟著。我是說真的,在十五分鐘之內,我會到你家,等我按門鈴的時候,你才可以被允許出來開門,聽清楚了沒有?”
“我怎麼知道接門鈴的人會是誰?”
這一次亦安總算弄清楚那不斷髮出打嗝的聲音來自何處,肯定是他的瑞彼肚子裡不斷冒出來的酒嗝。
“十五分鐘,瑞波。”他輕柔的重複,“還有,如果在我
到那邊之後,你血液內的酒精濃度為降反升——別問我要怎麼判斷出來——我保證你會得到你應得的。“
無比的安靜。
“瑞波!”
“幹嘛!”沒好氣的她說。
“丟掉那張名單,否則我會親自一一劃去那些有可能人圍的男士,我劃去的方式不是用鉛筆,你大可以發揮小腦袋想像一下,在這十五分鐘內好好娛樂自己一番。”說完話,他充滿男性自尊的按鍵結束通話電話,雖然失去了“摔”電話筒的樂趣,亦安安慰自己起碼他確定了她會聽話,不是嗎?
一股小小不妙聲音在他心底響起,是嗎?
天可憐見,亦安以前所未有迅速步伐跨越過他寬敞的書房,幾乎是火燒屁股的逃下了樓遞,一旁捧著茶去要端去給他的管家,也差點灑了茶。“老天,你是要去哪裡啊?黎少爺,至少要交代一聲——”
“我要去揍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今晚不必幫我等門了。”
“什麼?”老管家控挖耳朵,揉揉眼睛,剛才那樣的衝出去的人,真的是他從小看到大的黎少爺嗎?什麼事情能讓他向來泰山壓頂面不改色黎少爺,這麼驚慌的狂奔?更別提他說要去揍一位小姐了。他那受過完整英國紳士教育的少爺要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這種想當之荒謬讓老管頻頻搖頭,不可能,不可能,該不會是他下午睡過了頭,起來腦筋還轉不過彎來吧?
沒錯,自己大勞累了,照顧像少爺這種日夜工作的工作狂是個辛苦工作的工作,他一在這麼跟黎官說的,那他現在就上床睡覺,老法官該沒話可說吧?老金點點頭,對自己的邏輯滿意